翠蝉抹嘴笑了笑,倒是也不再开口乱说,调笑华兰了。
毕竟主仆有别,华兰虽说仁厚,但也不能越界太多。
很快便到了去寿安堂请安的时间。
华兰梳洗完毕,化好了妆,正抬脚要去寿安堂给祖母请安,却听祖母身边的女使来了。
女使来了,恭恭敬敬地上前,对华兰说道:
“今日主君去了寿安堂给老太太请安,便陪着用早饭,想来是有要事相商,就不叫姑娘来请安了。”
“父亲大人有事相商?”
华兰有些诧异,她想着平日里父亲大人虽然每日都去给祖母请安,但陪着吃早饭的时候却是极少的,看来真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与祖母商量。
而且还不太好让自己这些晚辈在场。
难道是要说自己的亲事么?
。。。。
寿安堂。
身旁的女使伺候盛老太太梳洗,梳洗完盛老太太换上一身平日里长穿的锦绣红衣,女使们早以将早饭准备好了。
不多时,盛纮便来给她请安。
“儿子,给母亲大人请安了。”
盛纮恭恭敬敬地躬身,此时的盛纮虽说贵为扬州通判,但对自己这个嫡母甚是孝顺,即使是公务繁重,但也还是日日来给老太太请安。
盛老太太点了点头,对着下人们摆了摆手,让其招呼着将早饭端上来摆好。
盛纮这才入座次席,陪着盛老太太吃起了早饭。
早饭开吃,盛老太太吃的很慢,心想自家这个儿子平日里很少来与自己用早饭,今日前来定是有事,于是便端着碗筷,边吃边看着他,等着他自己述说。
盛纮呢,原本想着等母亲吃得差不多,自己才说事,但心思被盛老太太看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放下碗筷与母亲说道:
“听闻近些日子来朝廷不太安稳,母亲可有听说?”
盛纮知道自己这个嫡母虽说住在这深宅大院,但消息却极其灵通,天下大事是一件不拉地都进了耳朵,心思还特别细腻。
而且出身于勇毅侯府,是老将军的独女,人是来了盛家,但一些人脉全都流了下来,官场上的关系远胜于他。
所以平日里一些仕途上的事,他都会跑来与自己这个嫡母相商。
盛老太太一听便知盛纮是为了何事而来,拿起一碗肉粥喝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道:“是有听说。”
盛纮继续说道:“如今朝堂之上,人心动摇,我相识的好几位同僚都被圣上治了罪。”
盛老太太抬头看了看盛纮,缓缓道出他的指向:“你说的应是你那位好友邱大人吧。”
盛纮夸赞道:“母亲消息实在灵通。”
如今每日朝堂上打成一片,许多言官参来参去的。
盛纮为官本就谨慎,说不好听的,很是胆小。
就在前几日,自己相交多年的同僚好友邱大人便被言官以家中子女欺压百姓的罪名参上了朝野。
圣上一听,没怎么调查便直接将他治了罪。
有了邱大人的前例,这么一弄搞得他心慌至极,想着说不定自己哪天便被某位言官盯上了,给他参上一本。
朝堂如此不安稳,自己又远在扬州,有口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