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进很快躬身走了进来,眼睛望着地板不让自己的视线到处乱瞟,以至于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总裁。”
傅含章倚靠在门框边沿,面无表情地说:“让医生进来,检查一下里面的那个人是死是活。”
程进诧异的挑高了眉头,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答了一句是便转身让人带着医生进来,大概两三分钟左右的样子,一行人从里面走出来,程进单独走进主卧房的方向向傅含章汇报情况。
程进说:“总裁,里面的人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流血过多,我已经让人把他送去医院了,您放心。”
听到这话,傅含章心中紧绷的弦也松懈下来,他担心的不是真的会闹出人命,他担心的只是如果出了这样的事情,虞兮宜这边是否承受不了。
不管闹出再大的事情,傅含章都有能力处理掉,可他不能确保虞兮宜像他一样能够状若无事的接受一切可能发生的最坏的结果。
傅含章温柔的附在虞兮宜的耳畔,柔声说道:“听到了吗?你没有杀人,你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别害怕,有我在。”
得知刘宽厚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虞兮宜这边才像是机械一般的转了转眼珠,终于有了反应。
在起初长时间的沉默过后,虞兮宜看向面前傅含章英俊的脸庞,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抱着傅含章的脖子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没事了,没事了……”傅含章抱着虞兮宜瘦弱的身子感受着虞兮宜单薄的身子剧烈地颤栗,心痛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成了一团,几欲窒息。
也就是这个时候傅含章才知道,原来他对虞兮宜的感情已经深到了这个地步,看到她痛她哭,最痛苦的人却是他。他恨不能感同身受,恨不能将自己替换成虞兮宜来承受他所承受的那些。
在那漫长的十几分钟当中,虞兮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分明和刘宽厚对峙也不过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可她却觉得漫长得像是几年之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煎熬。
当虞兮宜将烟花缸砸向刘宽厚脑袋的那一刹那,她脑海里甚至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可最后傅含章出现了,傅含章温柔的抱着她离开那个像是噩梦一般的地方,并且在虞兮宜耳边声音轻柔地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都有他在。
……
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举办酒会的酒店终于解开了封锁,围在外围的一群黑衣人分批次离场,人型围墙被拆开,酒店内一群早就亟待离场的人鱼贯而出,每个人脸上颇多或少的都戴着不满的情绪,却不敢明面上显露出来,唯恐得罪了傅含章。
看到这些被封闭的整整一个小时之久的人,这里面的人几乎占据了整个港城三分之一的名流政商,可一个个的却委屈的被关在这家酒店里,像是被折断了羽翼的鸟,脸丢了不说,心里头指不定多憋屈呢。
程进心中百味杂陈,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他没有想到傅含章居然肯为了虞兮宜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今天晚上这么一出,几乎是得罪了港城大半的上流社会。
他知道傅含章不在意这些,以傅含章的势力和能力当然不需要借助任何人的面子,可是以后他们办事多多少少上上下下的还是需要打点一番,能不得罪就尽量不得罪,可傅含章这一下子,这一晚上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看来,他们家boss大人对虞小姐真真儿是用情至深。
虽然这段时间接触以来,程进发现虞兮宜并不如之前在香榭楼监控视频里看得那样表里不一,上次合作一番对付单军也对虞兮宜的心思可见一斑,可程进到底是傅含章的人,为傅含章办事,对于一个女人,终究还是无法放下心来。
更何况傅含章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几乎到了红颜祸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