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加今天,一样是几个月不知道肉味的贾张氏馋了鸡一天一夜,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吃饭,还有顾忌儿子和孙子。
贾东旭分到了小半只鸡,吃了,抹抹嘴道:“今儿我在厂里听说林友邦走了大运,竟是直接定了医务员的岗位,一来就拿二十九的工资。”
“二十九块钱一个月,这么多?”贾张氏嫉妒道:“你一个月才二十七块五,还别说当初进厂当学徒工的三年,他的命怎么这么好?”
由不得贾张氏不嫉妒,她们家过的那就不叫日子,一个人工资五个人花不说,还没有人家一个刚进厂的毛孩子多。
跟贾东旭一样,贾张氏现在都看林友邦是毛孩子。
而现在实行的工资制度是同工同酬,贾东旭是工人,林友邦定的是医护人员,算是技术工作,跟贾东旭完全不是一个工种,工资不一样也就很正常了。
但这种正常的事情有的人就接受不了,贾东旭也眼红道:“他这还是最低的,往上一级是三十二,再往上一级是三十七,一共是二十一等,一等一个样,最高一等三百多,比我们工人苦哈哈强多了。”
三百多这个数字已经超出贾张氏的想象了,隔壁傻柱炊事员,一个月工资三十多,对门一大爷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九十多,就这俩人都让贾张氏羡慕的不得了。
“三百多,这要怎么吃的完?”
“害,这就是一个标准,他林友邦,这辈子都没戏,职称评级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多少人一辈子都涨不了一级工资。”
听说林友邦拿不到三百多的工资,贾张氏舒服了。
随后,祖孙三人把半砂锅的鸡汤吃的点滴不剩,一点儿都没有考虑在里面喂孩子的秦淮茹有没有吃过。
“淮如,我们吃完了,一会儿你吃完了把碗给刷了,我跟棒梗去林友邦家,你昨儿拿回来的药丸有点不对,我去问问。”贾张氏一推碗盘,冲着里屋的秦淮茹喊道。
她说的没错,她们确实是吃完了,桌面上的筐里还有一个窝头,菜是一点没了,就盘子里还有一点儿没油水的汁水。
有贾东旭在,秦淮茹也不敢争什么,把小当喂饱哄睡了,她扣好衣裳出来说道:“妈,您今儿去有点儿不像话了,昨儿我才去他家的,今儿您去招人烦。”
“什么我就招人烦了,你去就不招人烦?”贾张氏早就怀疑秦淮茹吃了独食,此时见秦淮茹不让她去林家,愈发怀疑了,“你去吃饱了喝足了回来,我们还饿着呢,再说了,你拿回来的药丸就不对,吃了一点作用都没有,我不得去问问?”
秦淮茹本来就心虚,此刻听婆婆说“吃饱了喝足了”吓得不敢说话了。
贾张氏说的没错,她昨儿晚上确实吃饱了喝足了,体会到其中滋味的秦淮茹,看到桌上剩下的一个窝窝头,自然还想去林友邦家,不管如何,有一张嘴能吃饱总是好的。
见儿媳妇不做声了,贾张氏拉着盗圣道:“走,跟奶奶去林家,看见好吃的他要是招呼你吃你就吃,他不缺那一口。”
祖孙两人当即出门,穿堂过巷来到林友邦家门口,此时正是各家吃饭的时候,因是打着问药的借口,贾张氏也不担心丢人。
“友邦,在家吗?我是棒梗奶奶。”贾张氏喊了一声,也不等林友邦答应便挑开帘子进去。
今儿没有什么事需要背人,林友邦把蜂窝煤炉放在门口,他正在里面和面。
“哟,做面条吃呢?”贾张氏拉着棒梗进屋,一看林友邦的盆里放着的是二合面顿时就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