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的说,闫富贵直接馋哭了,从过年到现在,闫家是真的一点荤腥没见着,甭说什么牛肉了,猪毛都没有见到一根。
闫家现在六口人,要不是他们家老大闫解放参加工作拿了工资,一大家子都得指望闫富贵一个人的工资过活,日子比贾家好不到哪去。
“看来林家老爷子真的给这小子留下不少家当,这才能支撑得起这么吃,不过,有钱是一回事儿,能买到又是一回事儿,这小子一定有别的门路。”闫富贵腹诽道。
砂锅里面的牛肉明显还没有炖好,不然闫富贵真的想把脸不要了,先吃一块再说。
外面,林友邦出来,正好看到几个人正在跟易忠海和刘海忠说话,这几个人他都不认识,但认出来其中一人穿着制服,应该是派出所的人。
“这就是林友邦,几位同志,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易忠海一指出来的林友邦道:“林友邦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职工,在医务所上班,不可能是骗子。”
骗子?
林友邦接收到这个信息,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搞事情。
他猜的没错,现场除了他,还有刚出来的闫富贵不知道之外,来的几个人以及易忠海和刘海忠都知道,幕后捣鬼的是范金友,当然,易忠海跟刘海忠不可能告诉林友邦,所以林友邦现在猜不到。
范金友在大前门街道混了这么多年,除了玩不过徐慧珍,倒是结交了不少人,现场来的三人,两位是卫生局的,一位是派出所的,都是范金友花钱找门路请来的,为的就是对付林友邦。
“你是林友邦?”一名卫生局的人走到林友邦跟前,掏出一个本子在林友邦面前一晃道:“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无证行医,还涉嫌诈骗,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无证行医涉嫌诈骗?”林友邦往后退了两步,不明所以道:“搞错了吧,我就在厂里给我们医务所的丁大夫打下手。”
他第一时间排除了轧钢厂的人,怀疑是眼前的易忠海和刘海忠其中之一或者两人一起搞鬼。
但他接着便想到,在四合院他并未给人看病,给贾张氏扎针算不上治病,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于才仁,因为于才仁是刘海忠的徒弟。
“没有搞错,就是你,你跟我们走一趟。”
“等等,这个点你们局也下班了吧?”林友邦狐疑的瞄了眼那个派出所的警官,他察觉到了不正常。
先不说时间问题,这两个部门搅和在一起太古怪了,派出所也就算了,卫生局的人下班了还有人上班?这不是闹吗?
卫生局来的两个人没想到林友邦脑子这么好用,一瞬间就产生了怀疑,他们看向那位派出所的民警。
民警说道:“你怎么这么多话?不是说了涉嫌诈骗吗?等你把卫生局的问题交代完了,如果真的涉及到诈骗,少不了要走一趟派出所。”
“林友邦,你快点跟几位同志走一趟吧,交代清楚就完了。”刘海忠插嘴,隐隐有几分得意。
易忠海则满脸的淡定,眼神中没有别的意思透露出来。
林友邦环视一眼现场,知道今儿是被人算计了,现在要不跟着走可能麻烦大了,但不跟着走,麻烦可能更加大了。
“得,走一趟吧,路上再去打听。。。。。。”林友邦琢磨,在院里有易忠海跟刘海忠这俩货色在,即便是没事搞不好也会变成有事儿。
林友邦点点头,对三人说道:“行,我跟你们走,倒是要看看我哪诈骗了,我在哪无证行医了!”
他其实并不太担心这两个罪名,无证行医也好,诈骗也罢,都要讲究证据。
林友邦这一走,顿时把锅里炖着的好东西给忘记了。
前院空荡荡之后,闫富贵跑到易忠海跟前问道:“老易,到底是这么回事儿,好好的怎么抓人了?”
“这是抓人吗?这是调查。”易忠海背着手,看着四合院大门的方向,嘴角微微向上的弧度证明他现在的心情不错,他想了想,决定点一点闫富贵,“老闫,你是院里的三大爷,一切还是要以大院的安定团结为主,不要搞错了方向。”
“嘿嘿,老易啊,看来你这是话中有话啊。”闫富贵推了推鼻梁上缺了一条腿的眼镜,浑不在意的说道:“这个年头,什么方向都是虚的,只有吃饱肚子才是实的。”
说完,闫富贵不在这白话,给易忠海二人留了一个背影,直接回家去了。
“老易看见没,老闫这是被林友邦一点儿小恩小惠给收买了。”刘海忠眼珠冒光道:“要不,等收拾了林友邦,把老闫也敲打一下,最好是拿掉他这个三大爷,换一个人当去。”
易忠海瞥了一眼刘海忠,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扭头走了。
大院的三个大爷共同管理大院,其中易忠海是声望最高的,他一个人就能把刘海忠和闫富贵给压住。
但是,刘海忠这人又是一个官迷,在厂里当不上官,他便做梦都想在四合院当一把手,所以他没少跟易忠海对着干,被易忠海打压的时间长了,刘海忠明白,自己一个人斗不过易忠海,便打了联合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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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闫富贵变节了,刘海忠见林友邦完蛋了,顿时想一不做二不休,把闫富贵也干掉,只是易忠海这个老狐狸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