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商:好?,那在追我之前,不如你先把之前欠我的人情还给我。虞楚熹捧着手机,读完他这条信息,想了下?,他说的人情,应该是上次在楼梯口,他帮她弄出缠在拉链上的头发。虞楚熹:你想我怎么?还?祁商:很简单,我想见你的时候,可以及时出现在我身边。“……”虞楚熹轻呼了口气,因祁商的这条信息,她脸颊莫名有些微微的发烫,虽然隔着手机屏幕,可总感觉像是被他笑着挑逗了一句。她甚至都能想象的到?,他发这条信息时,唇边勾起的坏坏的笑。可被他这样提出无理的要?求,她却没?拒绝,而是指尖轻触屏幕,答应了下?来。——好?,那我等?你的消息。祁商那边没?再回复过来什么?。虞楚熹也没?再打扰他。她将?手机搁到?一边,拿过剩下?的半瓶气泡水,指尖压着瓶口的吸管,慢吞吞的喝了起来。青柠的味道很淡,几乎没?什么?酸甜度。也尝不出什么?具体的味道。像她此刻的心情,很难去找个合适的形容词。她竟然会主动去追人。别说身边认识她的人不相信,就连她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可对方?若是祁商的话,好?像什么?荒唐的事,到?最后都能变的合情合理起来。与其说是追他,倒不如说她在学着正视自己的感情,没?逃避,没?敷衍。也没?因为那些凭空想象的伤害,而怯懦的不敢开始。去改变骨子里一些根深蒂固的想法,亦或被后天环境影响的性?格缺陷的部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如果试着去改掉那些不好?的地方?,可以让祁商留在她身边的话,她愿意慢慢去改变自己。从农场回来后,虞楚熹就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当中?。yc山水漫刚成立,前期为了扩大影响,只?能不断积累好?的作品。很快,团队就又接下?了新的工作。某款大热游戏周边的古风卡片制作,以及限定的陶瓷杯古风印画。人一旦忙起来,昏天地暗的,很容易忽略今天几号,亦或周几。等?反应过来时,四月已经悄然过去,转眼就到?了五月。这段时间,虞楚熹在忙碌的间隙,还是会在网上留意着祁商的动态,也等?着他给她发信息。但却迟迟没?等?来。直到?五月六日立夏那天,虞楚熹终于收到?了祁商给她发来的微信。——今天立夏,我想见你。收到?这条微信时,刚好?那天的傍晚,窗外的余晖还有些耀眼,明晃晃的落了虞楚熹一身。她望着屏幕,呼吸一窒,祁商的那句信息过于直白,到?底是暧昧的令她有些不知所措。顿了少许,她捧着手机,起身,走到?了沙发那里。坐下?后,她指尖轻触屏幕,回他。——你在哪里?祁商给她发来个地址:我在这里等?你。祁商:我的司机六点半会去接你。他发来的地址是一家会员制的高级西?餐厅,看还有些时间,虞楚熹就盛装打扮了一番。五月的初夏,晚风徐徐,吹在身上很舒服。虞楚熹拎着裙摆出了门,不远处,祁商的司机已经停在了路边。还是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司机见她出来,就直接帮她打开了后排车座的门。她点头致谢,拎着裙摆,探身坐了进去。路上有些堵车,将?近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抵达那家西?餐厅。司机领着虞楚熹进了餐厅,又将?她一路送到?了包间的门口。“虞小?姐,祁少就在里面等?您。”“好?的,麻烦您了。”“您客气了。”司机转身离开了。铺着地毯的走廊只?剩下?虞楚熹一个人,她抬手,敲了敲门。“请进。”祁商的声?音慵懒的从包间里传了出来。虞楚熹转动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包间里弥漫着一股很淡雅的味道,也不知是什么?香气,淡淡的,很好?闻。“我在里面。”虞楚熹循着祁商的声?音,走过玄关,慢慢走进了包间里面。不远处,祁商正倚在窗前,他单手支着低矮的窗台,懒散不羁的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他今晚穿的很正式,西?装虽然脱在一边,但看得出来身上的白衬衫,西?裤都是高定系列,剪裁精致,质地上乘。穿的那么?雅绅,可胸前他常佩戴的玉竹子挂坠,却多少沾染了些好?似旧时纨绔子弟的随心所欲。听见前面的脚步声?,他微抬上目线,望了一眼虞楚熹。她今天穿了件红色的连衣裙,紧贴在身上,裹出她妖娆的身材曲线。大片裙摆却褶在她脚踝,像一朵盛开的红色芙蓉花。祁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半天都没?移开,意识到?盯着她有些久了,他故作淡然自若的将?手上的红酒杯放到?一边:“红色很衬你。”虞楚熹拎着一边的裙摆朝他走了过去,接受的夸赞,却随口讲了一句:“抱歉,让你久等?了,路上有些堵车。”“没?事,我今天晚上没?什么?行程。”祁商起身,他走过去,帮虞楚熹拉开一把椅子。“谢谢。”虞楚熹随身坐了下?来。祁商拿起桌上的餐单,递给了虞楚熹:“让你这么?突然过来,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虞楚熹接过餐单:“我今天晚上也没?什么?事。”祁商绕过桌子,坐到?了她对面。虞楚熹抬眸,望向他,红唇微启:“最重要?的事就是来见你。”话落,对面的人没?了动静,只?是望着她,眼眸清凉,但很快就见他勾着唇边笑,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我的荣幸。”气氛刚有些暧昧,就被他的绅士风度恰到?好?处的终止了。他果然挺难追的。点了餐,祁商帮她倒了杯红酒,跟她闲聊了起来。“最近怎么?样,过得好?吗?”虞楚熹抿了一小?口红酒之后,她将?红酒杯放到?了桌上:“还不错,每天都很忙,过得很充实。”她身上的红裙肩带上镶满了水钻,白光下?,耀着灵动的光泽,笼亮她胸前大片白皙的皮肤。像是落在白色茶花瓣上的水珠,清透而诱惑人。先前两个人点的牛排盛上了桌,大厨将?要?给虞楚熹递过去时,祁商讲了一句法语,那两盘牛排就一并?放到?了他面前。他将?自己的那份搁到?一边,拿起餐刀,开始帮虞楚熹将?牛排切成了小?块。虞楚熹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他挽着白衬衫,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那样贵气十足的男人,向来被服侍惯了,却耐心的帮她切着牛排。“你向来对女士都这么?体贴吗?”祁商微抬上目线:“怎么?会,就像我只?能给喜欢的人写出歌,也只?会给喜欢的人切牛排。”说完,他继续将?剩下?的牛排都切成了小?块。虞楚熹没?再说话,只?是继续安静的望着他。听见对面没?了动静,祁商一边将?切好?的牛排放到?虞楚熹面前,一边问她:“怎么?不说话了?”“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我们好?像第一次这样两个人单独用餐。”祁商将?自己的牛排放到?面前,他微点头:“好?像确实是,感觉怎么?样?”虞楚熹拿起桌上的餐具:“还不错,很踏实的感觉。”祁商微挑眉,眼底情绪难辨:“我看起来长得很让人放心么??”“那倒没?有。”“所以你不害怕?”虞楚熹平静的对上他的视线:“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