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说来听听。”两个人?的视线纠缠在一起,混着明目张胆的欲念,若即若离。“还不想告诉你。”虞楚熹像个女妖似的勾着他。却也不让他踏实。祁商的视线逐渐下滑,落在她殷红的唇上:“那等下,你别?喊求饶。”话落,也没给虞楚熹任何反应,他的吻就?落了下去。比之以往都要凶猛,似是要吞掉她,不断的探底,逐渐剥离了她的意识。在仅剩的一丝理智里,虞楚熹忽然念起那些他不知道的事?。他不知道那晚得知他受伤,她心里有多害怕失去他。他也不知道紧跟着跟他聚餐的那晚,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想要靠近他,甚至不惜丢掉女生本该有的矜持。他甚至还不知道,在仙云山的那晚,无意窥探到他玉竹子项链里的秘密,心底泛起的感动惊喜,让她也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珍惜他。……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直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让他得知。不过没关系,后半生还很长?,她可以慢慢讲给他听。正文完祁商的演唱会连开了四场,等最后一场落幕时,夏天也跟着结束了。北方很快迎来了落叶泛黄的秋天。九月底,祁商专门抽出时间,带着虞楚熹前往一家寺庙休息了几日。下榻的酒店离那家寺庙有些远,步行要一个多小时,不过有从酒店专门前往寺庙的大巴。抵达那天已是傍晚,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虞楚熹就跟祁商赶上了早上八点的大巴。准备前?往寺庙。一路上,车窗外的风景都是成片浓密的树林,那种绿,仿佛染了墨似的,大片浓郁的绿暗沉又深远。令人?身心平静。抵达时,还不到九点,不过也早就过了早课与早斋的时间,只能到处逛逛。寺庙地处深山里,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林,比之路上的那种绿色,还要浓郁。虞楚熹走在?祁商身边,她用力呼吸了下山上的空气:“在?都市待久了,偶尔来?这里放松一下,感觉也还不错。”祁商帮她拨开差点伸到她眼前?的树枝,护着她:“知道你喜欢,所以才特意安排来?这边休息几天。”“可惜这边的寺庙不能住宿。”“你很想住在?这里吗?”虞楚熹背着双手道:“嗯,其实很早以前?就想体验一下住在?寺庙里,早起可以听经,吃斋饭,不过一直没碰到合适的时机。”祁商望着远处的竹林:“会有的,以后找机会,我陪你一起体验一下。”说?话间,两个人?已经穿过竹林的石子小道,走到了一片空地。不远处,有个凉亭,旁边是一滩池水,幽暗的河面上,铺满了残败绿幽幽的荷叶。将要接近中午,可绿荫成荫的寺庙,却感觉不到晒,但穿过长长的竹林,还是有些累。虞楚熹走到水池边:“我们在?这里休息会儿吧。”“不如?去那边的凉亭坐会儿。”祁商手指了一下前?方的凉亭。虞楚熹挑了块池边的石头,坐了下来?:“不要了,想在?这里看荷叶。”祁商随着她坐了下来?。微风拂过,夹着竹林的香气,恍惚间,虞楚熹想起了在?仙云山的那个傍晚,她跟祁商在?凉亭里聊心事。旁边也是大片的竹林。她偏头望向?旁边的祁商,看到他胸前?的白金项链,视线落在?玉竹子挂坠上:“其实有件事,我到现在?都还没告诉你。”“什么秘密,藏的这么久?”祁商的语气里含着笑。虞楚熹的视线上移,对上他的目光:“我在?仙云山时,不小心拧开了那个玉竹子,看到了那张纸条。”祁商摘掉项链,递给她:“你要不要再看看,说?不定我又有了新的秘密。”“新的秘密?”虞楚熹有些疑惑的接过项链。祁商言语温和?道:“打开看看。”虞楚熹垂眸,她将白金项链绕在?手腕上,指间捏着玉竹子,轻轻转动,再次打开,拿出了那张纸条。“里面没有新的,还是这一张。”“在?同?一张纸条上。”听他这样讲,虞楚熹展开了纸条,看到她曾经留给他的那句话:祁商,我们有缘再见?。察觉到纸条背面多了一行字,她翻转纸条,终于?看到了祁商所谓的新的秘密。纸条背后只简单写了四个字:得偿所愿。落款的日期是去年的初雪日,也是她跟他表白的那一天。仿佛一个圆,从她执笔开始画下,许下再次相见?的祈愿,到他最后落笔,终于?如?愿以偿。得以再相见?。虞楚熹将纸条重新卷起,放进了玉竹子里,拧上玉竹子,她将项链递还给祁商:“字写的不错。”祁商接过项链,重新戴在?了脖子上:“谢谢你的夸奖。”“我也要谢谢你。”祁商有些不解道:“谢我什么?”虞楚熹眼眸清亮的望着他:“谢谢你,一直这么喜欢我。”还要谢谢他的坚持。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原地等着她,从未放弃,再相遇时,也没因为她的冷淡疏离,而退宿。还是义?无反顾的靠近她,哪怕掏空真心,也要想办法?将她留在?他身边。幸得他这份笃定的坚持,最终得以打动她,让她敞开心扉,抛开那些顾虑,也终于?可以勇敢的朝他一步步靠近。两个人?这才没有惋惜的错过。中午在?寺庙里吃了些斋饭,下午祁商跟虞楚熹逛了下寺庙的周边,接近傍晚时,才又乘坐大巴准备返回酒店。山上天黑的早,还不到六点,天色就已经黯淡下来?。半天边沉沉的压下来?一片昏暗,繁星点缀。虞楚熹透过车窗,望着漫天的星光,在?榆北那样的大都市里,很难看到这样星空。她望着天边,想起多年前?,高三?的晚自习,她在?上厕所的途中,总是会仰望着头顶的夜空。那时学校所在?的地方,还没那么多的霓虹灯闪烁,夜里也还是能看到很多星星。她一路数着星星,穿过操场,走至一半,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慢慢跟着她。虞楚熹都不用转身,就能猜到是祁商一直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就像深冬的那晚,父亲没时间来?接她,她只能独自乘坐出租车回家,他特意打了车跟在?她后面一样。默默的守护着她。那段经过操场的路,并不算太?远,她跟祁商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彼此安静无声。夜色如?水,繁星闪烁。祁商安静的一步步跟在?她的身后,踩过她走过的路。那时虞楚熹总会有一种错觉,仿佛遥不可及的永远就在?她身边,藏在?她跟祁商相处的每一个时刻里。在?寺庙这里放松了几日,再回到榆北市时,没过多久,气温突然?骤降,短暂的秋天过去。很快北方这里就入了冬。十一月初,榆北迎来?冬日的第一场雪。在?初雪这天的傍晚,祁商将虞楚熹约到了万和?宫。雪下了一整天,傍晚这会儿,路上已是覆满厚厚的积雪。万和?宫里亦是落满了白雪。祁商牵着虞楚熹的手,慢慢走过落满雪的石道,停在?了一棵古树下。雪花纷纷落下,两个人?的肩头很快落了一层薄薄的积雪。“突然?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虞楚熹轻轻地拂去了祁商大衣肩头的落雪。祁商透过飘零的雪花,望着她:“今天是初雪,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听到他这话,虞楚熹已经隐约猜出,他说?的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