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宏才有大志,自有清高傲骨。虽说与冯家次子识得,仅偶有相谈,历来他与那些个不思进取之人不甚熟识。
但是。
那满身的绸缎锦衣、玉饰,出入都是各大酒楼,经常听他嘴里说着风月场的事。
这都需要大把的银子往外抛,显然冯家是富贵的。
哐啷一声,李婆子踢着厨房门,又一阵骂骂咧咧传来。
崔宏才燥的,轻吼一声:
要么冷冷清清的,要么吵吵闹闹。
过什么日子!
崔山子没看过眼,到底是又送了二条鱼,二条子肉过去,多少炸些干鱼、干肉,春节里也好待客。
私底下又递了二两银子给崔老汉,当时可说了他们三房拿了田地,可没拿上等的水田,养老的银子约定的是八百文。
这会子一气掏了二两……
赵氏不高兴的扭着脸,崔山子百般哄着,赵氏才展颜笑意。
崔老汉接过崔山子养老银子,还有多送的礼,一张阴沉的老脸难得的堆满笑意。
年二八,贴花花。
身为美俾,白芷尽心尽责把新买的红纸摊开,笔洗压住上方,取出新买的笔墨。
黑乎乎的,墨条啥玩意?
不会磨!
白芷轻柔的福了一礼,“美男相公,您!有请!“
精怪!
方元璟享受般哈哈一笑,修长的手掌拿着磨条,手腕处打着圈,磨墨。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红袖添香,我这是,美男添香,啊不,美男添色!
那就是一道风景!
方元璟无视白芷灼热的目光,略一沉吟,起笔:
上联:春风春雨春色。
下联:新风新雨新家
横批:福至新生
白芷突的内心咯登一下,为何“新生”,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
马甲!
哎哟喂,可别自己吓自己,这货严格来说也是新生呢,我都没嫌他,一身的官司,理都理不乱。
“姐,姐夫的字比大伯的要好,比宏才堂哥的都好。就是好看。”
少安在一旁,瞪着闪闪发光的两眼,那姐夫叫的亲昵,就是亲姐夫!不带一点作假。
“嗯!”白芷在他落笔起墨时,已经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