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傅瑶带着怀疑的目光点了点头。
“日后你要是再犯这样的错,我就饶不了你。”她的声音放轻了许多,“你我都要好好的才是。”
瞧见阿姐轻而易举放过他,徐宁噗嗤一声笑了。
他就知道,阿姐是一个心软的人,也是一个连吵架都不会的人,顶多就会放几句狠话,故意让别人觉得很凶的模样。
实则,胆小至极,外强中干罢了。
“好好好,阿姐等咱们找到了居所,我一定要给阿姐写上一份检讨信,里面要深刻认识到我的错误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阿姐,你觉得如何?”
傅瑶听着徐宁故意撒娇放软了的声音,心下已然松动不易,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轻声呢喃:“那你可一定要写啊!”
徐行面色不改点头,看见傅瑶这幅好说话的模样,在心中暗自发誓,日后一定要防着外面那些不干不净的人,以防他们三言二语就把阿姐哄得不知天南地北。
到时候别人哄骗了不说,可千万别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自从母亲生病以来,他已经习惯冲锋陷阵在前,将母亲牢牢保护在他身后,被别人保护的滋味还是头一遭。
瞧见这一幕,傅瑶不再多说一言。
饮了官府发的酒,他们也正式算成下河县的人。
天色逐渐暗淡,夜空中散发星际光芒。
下河县虽然穷,好歹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县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来不及寻上一处逞心如意的居所,两人随意选了一处客栈暂时安置下来,待明日一早出门找人牙子再说。
仔细锁好房门,关上门窗。
傅瑶盘腿坐在床上,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余下的银钱,好生熟了三次,一共一百五十两多出五十文钱。
目光呆滞的望向为数不多的银钱,忍不住在心中吐起酸水。
钱这回真的是不多了。
那根空心簪子之中藏着的银票,还有藏在身上的银钱她根本不敢拿出来。
徐宁她很是放心,却不能不防着眼红之众盯上他们的银钱。
双手撑在脑袋下来,一时讷讷。
······
身段姣好的姑娘徘徊在门口来回踱步,心头焦急似是火烧一般难耐,稍稍拧在一起的眉梢露出几分着急。
日落夕阳,往常这个时候阿宁不是已经到家了,就是快要到门口了。
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姑娘回头扫了一眼摆在堂屋的沙漏,在心中默默估量时辰。
“阿姐······”
突然,大门外响起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连带着院门也响了好几声,傅瑶忙不迭推开院门漂亮的眸子带着几分欣喜望着来人。
傅瑶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徐宁,又看了看躺在地上黑发遮住脸庞的人。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