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楞了楞,辩解道“我,我没公婆管束,可,有丈夫啊。”本是想拿丈夫当个幌子,却被老爹淡定一句“那臭小子敢管你,爹来教训他。”,没话说了。
老爹是吃了秤柁,铁了心了,悠然哀叹。
张并也不介意岳父冷冷淡淡,依旧毕恭毕敬服侍,悠然心疼起来。若是平时便罢了,昨夜他忙累了大半夜,不知咪了一会儿没有;今儿又是天黑了才回,可怜他一脸疲惫,还要费心思讨好岳父。
“哥哥,”悠然走到丈夫身边,挽着他胳臂,甜蜜叫道,“累了吧?不如先去歇歇,我做了哥哥爱吃菜,哥哥尝尝好不好吃?”
“哥哥?”孟老爹黑了脸。
张并心都酥了,任由妻子拉着,去到了东侧间,“哥哥脸色这么疲惫,要好好歇歇。饿不饿?”张并老实点头,“又累又饿。”悠然命人服侍他洗手洗脸后,摆上饭来,“都是哥哥爱吃菜,”后面带歉意问他“哥哥一个人吃饭好不好?”
“好!”张并任由妻子摆布,并无二话。悠然看他开始大口大口吃饭,笑咪咪看了一会儿,起身到了待客厅。
“夫君便是夫君,乱叫什么!”孟老爹早就等着训女儿了,好容易见她进来,批头盖脸骂道。
“我从小这么叫他,习惯了。”悠然吐吐舌头。好像有一句很古老话,说什么南京到北京,哥哥妹妹是官称。
当年,真不该去什么万紫山庄!望着笑颜如花爱女,孟老爹后悔了。
万紫山庄里见了一次面,宝贝女儿便被张并盯上了。后任凭自己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认他做了女婿。
自己掌上明珠,如今对他倒是关爱有加,关怀备至,孟老爹心头犯酸。
“爹爹,来看看我书房,我专用!”悠然一脸得意,“爹您来得真巧,今儿下午晌才收拾好。”
孟老爹似笑非笑,“不学无术,要什么书房。”
嘴上虽是这么说,却已经抬了脚,喜滋滋跟着女儿去书房看了一遍,指点了无数地方,“书不能这么放,没条理”“这砚台不好”“服侍人要有书卷气”,却有一点是满意,“这院子很是清幽”,读书要安静。
悠然一脸崇拜,使劲拍马屁,“我爹爹不愧是探花郎!什么都懂啊,真是有学问!”
又满足叹口气,“有爹爹指点着,女儿什么都不怕了。”
“不嫌爹烦了?”孟老爹慢吞吞问道。
悠然打了个激灵,“我哪有嫌爹烦?虽然长大成人了,爹眼里还是个孩子呢,要爹操一辈子心,是不是啊爹。”
算你识趣!孟老爹兴滴滴出了侯府,又拐去东四胡同跟黄馨腻味了半天,才回到孟宅。
“爹爹呢?”张并躺床上,见妻子进来,忙问道。
“回家了。”悠然笑吟吟。老爹板着脸来,喜笑颜开走,有成就感呀,有成就感。
“我去送他老人家。”张并便欲起身下床。
“我让伏五带人送了。”悠然笑道,“你亲兵队长,很听我话。”想娶我家莫利,敢不乖乖听话?
“亲兵是咱们私养,自然该听你话。”张并看妻子洋洋得意样子,很觉好笑。这丫头,常常指挥了仆从仆妇之后,激动起来,“这么多人都听我话,真神气!”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炫耀,或者自己脸上狠狠亲几口。
“你昨晚没有上床睡觉!”悠然控诉眼神。不是说夫妻一定要睡一张床上么。
张并本想实话实说,“怕吵着你。”话到嘴边,却改成了戏谑,“床上哪有地方给我睡?”
“我,睡相很不好?”悠然有些忐忑,不会是四仰八叉,把床占满了吧。
“不好。像只小猪。”张并一脸正经。
“有我这般美丽小猪么?”丈夫越来越爱开玩笑了,悠然心中欢喜,叉着小腰跟他讲理。
早被他扯到床上,深深热吻,“我家小悠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