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恙转移了视线,觉得有些心酸却也只能叹口气:“终究还是我来晚了。”
柳述见她消极,便和她转移了话题,只是人老了总是笨拙又刻意的,也记不住有些消息云无恙该早就比他知道了。
像什么皇帝为了安抚人心赏赐了将军府多少东西,蒲玉因为表现的很好如今也高升调到了京营担任一把手之事。
云无恙虽然已经听过几次,却还是安静的坐着听完,等到听完心情也好转了不少。
柳述走之前,在云府大门十分珍重的回了头:“无恙。”
云无恙疑惑:“嗯?”
柳述挥了挥手叫她回去,朗声笑道:“救命之恩,柳某一生铭记。”
直到柳述的背影走远了好久,云无恙才反应过来,她连滚打爬的摸到大门欣喜的在背后喊:
“爹,改日再来玩,呸,改日再来喝茶啊!”
也是,柳述那么沉稳一个人,想来也不用她杞人忧天担心太多。
只是柳述刚走,一人就骑马气势汹汹的赶来了:
“驾!”
云无恙眯了眯眼睛,看清来者是谁后立马花容失色:“关门!关门!!!”
但是已经太晚了。
竹观棋一身冬衣,穿的还是十分英姿飒爽,踩着兽皮靴子好不气派。
她翻身下马推门进府一套动作丝滑流畅,刚进门就大喝一声:“云无恙!”
云无恙:“……”
这人可真是氨基酸脱水缩合,肽键了。
她用嫌弃的表情扇了扇竹观棋扬起的灰尘:“你喊什么喊啊,我聋了还是你瞎了?”
竹观棋定睛,她道:“你刚才关什么门?”
云无恙学着她阴阳怪气:“关~什~么~门~,咦惹,你看不出来不欢迎你吗?”
竹观棋脸都绿了:“云无恙,别以为你活着回来了就很神气!”
云无恙面无表情的扣了扣耳朵,假装往竹观棋身上弹耳屎:“哦,所以呢?”
竹观棋瞪大了眼睛躲开,一脸恶心:“你发什么神经?”
“你才发什么神经呢,”云无恙冲身边的下人扬了扬下巴:“有事吗你?如果是专门来找骂的,我可要关门放狗了。”
竹观棋定睛看她,眼神在她脸上反复巡视后冷笑了一声:“纵使活着回来了,你还是这么天真。”
云无恙屌儿郎当的站着,一脸漫不经心的磨指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