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与亭哥往衣服里面倒满酒,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先是耍了一阵酒疯,然后疯狂拍门。“开门啊,我回来了,给我开门。”“去哪啊,喝。”本来没人理,为了逼他们出来,陆肖他们开始拆门,动静闹得特别大。“你们到底想干嘛,死酒鬼,再闹,闹了你们的命。”老汉气急败坏地骂道。“回家,我要回家。”陆肖见状推开老汉,挤了进去。“哎,你给我滚出去,好啊,既然你们送上门,就别怪我不客气。”老汉露出一抹狰狞的笑,然后挥手招人过来。几个壮形大汉跑了过来,拎起陆肖的袖子,预计用帕子捂住陆肖的口鼻。陆肖挣扎了起来,几人拉扯了起来,亭哥也上前帮忙,场面一时间混乱。陆肖趁机将小炮弹扔在地上,然后假装要呕出来,恶心的那些人远离了几步。陆肖拉着亭哥往后退了几步,接着继续呕吐起来,尽量拖时间,等炮弹响。“嘭”的一声巨响,原本站在原地的人,被炸的倒向了一边,惊得老汉拔腿往外跑,正好被林爷爷带来的人按下。声音引起了宅子里的其他人,李公子摇着扇子走了出来,看见陆肖他们,心里一惊,赶紧招呼人过来,预计将他们灭口。“上,先去救人,其他的抓起来。”一阵惊慌马乱之后,宅子里的人全被抓了起来,送到了官府。眼看着天就要亮了,陆肖担心青哥儿,将事情交给林爷爷后,便先告辞了。调戏陆肖刚进家门,就看见了排排坐的三人,他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你们这是一晚上没睡吗?一个个起的这么早。”陆肖细细打量了下青哥儿的脸色,紧皱的眉头在看见他的那刻便松开了,眼睛里虽有血丝,但精神状态不错。三人听见声音猛的抬起头,看见两人回来,赶紧迎了上去。“回来就好,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陆师父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脸上微露出笑意。青哥儿则是着急地上下其手,摸索了半天,发现真的没有受伤,终是松了口气。“就一晚上没见,青哥儿就等不及了。”陆肖强硬地将青哥儿揽进怀里,紧紧拥住他,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不着调地说出了这句话。青哥儿的脸红的像个苹果,他挣扎了下,没成功,只好气愤地捶了陆肖几下。陆师父白了陆肖一眼,嫌弃地回屋了,亭哥也是尴尬地拉着竹哥走了,陆肖不要脸,他们还要。“宝贝,他们都走了,你可以再多摸摸。”陆肖拉着青哥儿的手放到胸部,从左边摸到右边,然后往下摸,腹肌硬邦邦的,虽然没有八块,但还是挺有料的。虽然两人已经坦诚相见,但青哥儿从未正眼注视过陆肖的身体,每次他都下意识垂下眼眸,然后就像喝醉了那般,没有清晰的意识,只能任陆肖为所欲为。“感受到我有没有受伤了吗?”陆肖到底没敢将手往下继续摸,万一将青哥儿彻底惹生气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一回来就耍流氓,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青哥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眸睁的老大,显得更加可爱单纯。“怎么是我不要脸,不是你要摸吗?不如这样吧,我们回屋,我脱了给你看。”陆肖眼睛闪过一丝精明,觉得这主意甚是不错,拉着青哥儿就要回屋。眼看陆肖越说越不着调,青哥儿恼了起来,他挣开手,小跑进了厨房,只留了一个背影给陆肖。“真是不经逗。”陆肖捻了捻手指,仔细感受细腻的触感。青哥儿的手指修长白皙,但内里布满了老茧,这让陆肖有些遗憾,心想改日要去镇上买些护手膏。想着,陆肖跟进了厨房,他可不能让夫郎独自一人辛苦。早饭做的简单,熬了些白粥,炒了盘猪肉,腌了盘水芹菜,陆肖顺便煮了些鸡蛋。“师父,你昨天有没有受凉?”昨晚他和亭哥都走了,将摊子全推给了师父,不知道师父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没事,我哪有那么脆弱。”陆师父又夹了一筷子水芹菜,他特别喜欢青哥儿腌的水芹菜,这东西他还是第一次吃,说来惭愧,他厨艺不精,山里的诸多野草他都没吃过。席间,竹哥心不在焉地吃了顿饭,他完全没想到娘亲让他嫁的人是个拐子,只以为对方是个行为不端的人。亭哥担忧地注视着身边人,但这事他迟早是要知道的,与其让其他人告诉他,不如亭哥自己说出来。吃完饭,陆师父让他们歇着,今天他去帮忙,陆肖没拒绝,这也没什么可争。陆肖等青哥儿忙活完,就搂着夫郎美美地睡了一觉。亭哥则直接带着竹哥回家了,毕竟他们还没成亲,住过来不仅不合规矩,还容易让人说闲话。到的时候,村长正坐在院角抽烟,白烟随风飘散,眼皮塌拉下来,遮掩住那浑浊的眼眸。看见这一幕,竹哥心痛无比,他快步走了过去,牵住村长粗糙的手,声音哽咽地说:“爹,我回来了,以后我再也不乱来了。”村长没敢抬头,自从与永亭谈过之后,他的心就未平静过,不仅是因为自家孩子差点被卖了的事,还有陆二哥如何变成现在这样。他自问一辈子都未做过大奸大恶之事,但没想到老了老了,自家儿子竟然与拐子搅和在一起,这让他死后还如何面见列祖列宗。半晌后,村长嘶哑的声音响起:“事情解决了?”亭哥看到村长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如果陆二哥真的参与了买卖哥儿的事,他不会放过。“那就好,趁着他未作孽,一切还有挽回的地步。”村长终是叹了口气,大概这就是命吧,好在竹哥未出事。“陆师父,今天又是你来啊。”村里的汉子远远地打了声招呼。之前他们都怕这个猎户,不敢跟他打招呼,但现在不一样,他们都知道猎户有本事,能挣不少钱,即使不能成为他的徒弟,跟着他学过一招半式的也不错。“陆肖与永亭是不是想到了其他挣钱的方式?”有大胆的人直接问了出来,他们都想赶上时运,跟着他们发大财。“他们在家休息。”陆师父不懂拐弯抹角,有什么说什么,但在其他人看来就是敷衍,不想说实话,心里忍不住吐槽,但面上不显,打着哈哈。陆师父也不在意他们心里的小九九,而且他说的确实是实话。林爷爷那边也没闲着,将人抓捕之后,就开始审问他们的同伙及被拐卖的人都卖到哪里去了。“我是冤枉的,真的,你们抓错人了,那都是下人干的,我完全不知情啊,大老爷。”“都是他干的,我是无辜的。”李公子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脸上带着点伤痕,他一见到县令,就大呼冤枉,完全没了刚开始的嚣张。他刚开始想跑,但是被跑掉,因此还拿刀当场杀人,眼看真的躲不过,又开始痛哭流涕起来。“堂下李元宝,利用手中钱财,刻意诱骗附近村子里的穷苦人家,将家中孩子交给你之后,转手买卖,其为一罪。”“被本官的人抓了个现行,拒不受捕,持刀伤人,其为二罪。”“被抓后,不诚心悔过,肆意攀咬其他人,又哭又闹,扰乱公堂,其为三罪。”“三罪并行,证据确凿,即刻押入大牢,日后问斩。”李元宝被吓得当堂失禁,他苦苦哀求,一个劲地磕头求大人饶命,激动之时甚至喊出了背后人的名字,希望能够震慑一下县令,但最后还是被拖了下去。县令也愁啊,这事偏偏是林老爷子发现的,如果不秉公处理,他的官位就保不住了,但刚才那个李元宝又说出了个他得罪不起的人物,真是要死了还不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