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季淮阳会突然回来。他又惊又喜,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怕会亵渎季淮阳,慌张地退后,与他保持两米的距离,扯过把沙发上的t恤,快速套在身上。季淮阳淡淡地瞥了一眼,玄关处摆放的拖把和桶,一言不发。邓重赶紧把拦路的打扫用具收拾起来,提在手里,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季淮阳站住脚,抬头扫了他一眼。邓重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谨慎,眼神也很有分寸,不敢在他身上乱瞟。这倒比诱惑不够段安的眸子暗沉下去,埋着头,声音忧郁,像淅淅沥沥的小雨,“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邓重心说:是啊!太麻烦了。但他见段安这样沮丧,也不忍再打击他。段安恹恹地,把身上的围裙脱掉,挂在墙上,低头喃喃:“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我?于铮只会强迫我,殴打我,把我卖给别人作贱,我这样下贱的人,确实讨人厌……”段安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向邓重哭诉,他嘴角挂着苦涩的笑,落寞地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