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者比比皆是,这个时候比得就是手快有手慢无。
邵星雨先声夺人,并且拿了个大到没边的开堂彩,几乎是将最终大奖放到嘴边!
感受着周遭投来的惊讶视线,邵星雨志得意满,走回原位,却是全程不曾再看安长生和齐心远一眼。他已经决定无视二人,大家本来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何必因为两个小人物,给自己找不自在?固然没能拿到金缕玉叶有些可惜,但知名大宗师的特殊奖励,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
邵星雨刚一退场,便齐刷刷的站起十数道身影,七嘴八舌的说道。
“学生姚春,赋诗一首。”
“在下罗修理,斗胆作词一首。”
“……”
这十数人中,竟然有一多半要赋诗作词。
没办法,诗词向来容易体现读书人的才情高低,曾经一度以此作为取士标准。
放山先生见大家这么积极,老心甚慰:“别急别急,既然都是诗词,那就一个一个来!不过你们人数众多,先让让那几个唱歌的吹曲的,再轮你们几个上!要是还有人想作诗词,可要做好准备,继续犹豫,那就没得抢了!刚刚有个要唱歌的,是谁来着?快快唱个小曲助助兴!”
哄堂大笑中,一位身着长衫的中年书生,走入场间,开口唱出的第一句,便让众人大感意外。
只因此人唱的,正是近些时日的府城热门——《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不过这位换了节拍音律,更符合古人审美,明显有和安长生打擂台的意思。
一样新奇事物的出现,永远会招致保守派的强烈反抗。
见白鹿将三条云气金缕送至此人手中,安长生顿时有了深刻体会。
“老词新谱,尚可。”放山先生给予评价。
“先生过奖。”这位书生连连拱手,艰难掩饰激动之情。
在鹿鸣宴上唱出此曲,他其实藏了几分算计,意图借助安长生的热度,来给自己寻求认可。至于这种做法,是否会得罪安长生,他可不在乎,能拿到云气金缕才是首要的!
结果证明,他赌对了,老学究们果然还是坚定的古典派,不枉他半个月来废寝忘食拼凑旋律。
包括郡主殿下在内的一众与会者,不禁查看安长生的反应,当面遭到如此挑衅,泥菩萨都能被激起火气,邵星雨更是眼含戏谑瞥了安长生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心中暗笑不已。
小小童生而已,就算有气,在鹿鸣宴中也只能是无能狂怒罢了!
放山先生忽的玩心大气,径直对安长生问道:“敬月真传,近来可有新曲?”
“回禀令德山主,晚辈当初只是随口一唱,哪里还有新曲可作?”安长生站起身来,缓缓答道。
“唉!无趣无趣!”
放山先生摇了摇头,其余众人亦是觉得扫兴。
但就在这时,安长生眸光直逼放山先生,忽而展露前所未有的强烈自信:“不过晚辈准备了几首诗词,只是不知山主奖赏,是否值得晚辈……尽显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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