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宁越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触感陌生的床上,周围都是一片白茫茫的。
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医院的病房。
“宁越你醒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他的床边,“现在感觉如何?”
“……!”看清那个身影是谁后,江宁越倒吸了一口冷气,“楚皓煜!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明明醉过去之前就已经看到我了。”楚皓煜抿了抿性感的薄唇,“不记得了吗?”
对于昏睡前的事,江宁越其实还有些模糊的印象。但他直到这时才蓦然间发现,原来那些不是梦或幻觉。“为什么回a市?”
“你觉得呢?”楚皓煜抬起狭长深邃的眼眸,直直凝视着江宁越。
“不会是来找我的吧?”江宁越唇角勾起一丝冷得如刀似霜的笑,“我早已经说过,今生今世都不想再看到你。”
“我当初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远离了你的生命,”楚皓煜伸手摸了摸江宁越胡子拉碴的脸,“可你看看,你现在把自己的人生过成什么样了?”
“别碰我。”
江宁越知道,自己和楚皓煜明明是同龄人,但楚皓煜看起来赫然就是个英俊霸气的商业精英,而自己却像个其貌不扬的颓废大叔。
“宁越,既然你自己过不好,”楚皓煜将音量抬高了几分,“那我只能回到你身边!”
“呵呵!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你明明是我的,”江宁越停了停,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杀母仇人。”
“……”楚皓煜听到这四个字,立时沉默了。
这时,江宁越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到楚皓煜脏了一大团的西服上。
“这是你吐的。”楚皓煜注意到他的视线,脸上扬起一丝带着戏谑的笑,“你怎么赔偿我?”
“多少钱?”江宁越冷笑着问,“我一定一分不少地赔你。”
“2o万。”
“……”
2o万,这对当年的江宁越来说只是随手就能拿出来的小数目。
然而自从三年前他与父亲决裂,就再也没拿过家里一分钱;而他自己就算偶尔收入不错的时候,也很快就会挥霍一空,根本没有积蓄。
“好,我等下就给你。”江宁越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拿起手机准备操作。
“你从哪儿找钱?找你朋友刘子生借?”楚皓煜像是对他的现状已经了然于胸,“你这些年都是靠着他生活的吧?”
“什么叫我都是靠着他生活?”江宁越感到自尊心被这句话给刺痛了,不悦地抬起头,“我和他合伙开猫舍五五分成,从来都是各管各。”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离开江家时一文不名,猫舍的启动资金都是刘子生出的吧。你让他赚回本钱了吗?更不要说盈利。”
“……”一时间,江宁越有些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