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莱踮起脚隔着吧台靠近杨林,“你再仔细想想,年后这段周礼跟你借过钱吗?”
“没啊。”他皱眉仔细回忆,“哦对,他找我爸出过两辆车,把车卖了。”杨林忽而警觉起来,“周礼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话音未落,蔚莱已跑出咖啡馆。
她拦辆出租车,直奔原先的“家”。
熟门熟路乘电梯上去,她深吸一口气,敲响那扇门。
若是他开门,就说来拿东西好了,书,对,专业书还有几本当时没带走……
探出头的是个十三四岁穿校服的少年,他问,“您找谁?”
“这里是不是周礼家?”
“不是。”少年迅速打破她的期待,关上门。
蔚莱被关门声震得失神,许久才重新挪开步子。
就在这时门再一次打开,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问道,“您找周先生?”
蔚莱点头。
“他把房子卖给我们了。”中年女性善意说道,“您需要他的联系方式,晚上等我先生回来……”
“请问他什么时间出手的?”见对方警惕,蔚莱编了个蹩脚的谎言,“哦我是他朋友,这房子我本来想接过来,格局什么的都不错。”
中年女性这才笑答,“是,我们算捡到了。大概年初九初十吧,反正刚上班没两天,周先生当时出的很急,学区地段郊区价格,唯一要求就是付全款……”
离婚协议书刚签完,周礼就卖了房子。
不止如此,他还从杨林那里撤了资,卖了车,也许周家父母那套房子也卖了,所以他们父子才会搬到郊外,搬到那样的地方。
周礼,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蔚莱给当事人发消息——晚上你到我这来一趟。她下定决心,今天就算把周礼绑了,她也要问出个所以然。
两小时过去,新消息迟迟未到。
电话打过去,挂断。再打,又被挂断。非工作日,唯一的可能是周礼在躲。
尝试打第三遍时,杨林的电话先进来,话语中透着掩饰不住的焦虑,“我托朋友打听了一下,周礼他爸那公司早黄了,人员全部遣散,办公室现在是个私募基金,这什么情况?”
蔚莱被一棒敲醒,口中喃喃,“所以他才跟我离婚么。”
杨林沉默许久,继而说道,“你见到人帮我带个话,我这儿有多少就能给他拿多少,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