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自从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意后,独孤茂的威胁对她几乎不起作用了。他的恶声恶气和恶形恶状,叶钰彤都照单全收。
因为她知道,他不过都是口是心非罢了。
叶钰彤想着,嘴角便有了弧度。她一仰头,吻住了他的唇。
独孤茂微微一愣,待反应过来,就连眼角眉尖都放松下来。他轻轻地擒住她的下巴,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手微微用力,她便顺从地张开了嘴,他的舌头探进来,很快地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叶钰彤不自觉地挺起半个身子,向他贴过去,他顺势伸出另一只手,托住她坐起来的臀,一个轻托,就将她抱到他的大班椅上。
她坐在他的怀里,气息也渐渐乱了。她拉着他的领带,将他更带向自己,而双手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不知何时已滑到了他的腰部,将他的衬衫下摆从裤腰中抽出来,解开他的皮带,然后再沿着他分明的人鱼线探进去。
当叶钰彤微凉的指尖触上他的炙热时,独孤茂低低地笑了。他松开她的唇,沿着她的下巴,颈部,再到锁骨,顶礼膜拜一般地吻到了她的胸前。
晚礼服的拉链不知何时已经松开,独孤茂轻轻一扯,便将这件露肩小礼服从叶钰彤的身上褪下来。
她从他的身上坐起来,双腿分开地坐在他的大腿两侧,一边轻咬着他的脖颈,一边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水乳交融的那一刹那,独孤茂只觉得心上空荡多年的那一个角落终于被填满。他看着她轻蹙的眉,柔顺的眼,还有因为难耐而咬住的下嘴唇,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将她一把抱起,重新放在办公桌上,张开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腰间,快速耸动起来。
这是全然紧贴的姿势,叶钰彤只觉得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一个部位,她伏在他耳边轻轻地叫着,最后终于随着他的几个冲刺攀上了高峰。
窗外的阳光忽然变得刺眼,叶钰彤眯着眼,好像看到了幸福的形状。
叶钰彤虚弱地趴在独孤茂的肩头,一低头就看见他的衬衫还挂在身上,他的后背早已湿透,淡蓝色的衬衫变成了深蓝色,贴在挺括的背上,就像深夜的海。
她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肩膀,别扭地说:“你出来。”
独孤茂本伏在她的耳边喘着粗气,这一会儿却被她的柔声轻语逗得低笑。他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一个打横将她抱起,就往办公室配套的休息室里走。
独孤茂的这间休息室,叶钰彤还是第一次来。里头算不上宽敞,只放了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不过难得的是还配了一个浴室。
独孤茂在浴缸里放满水,抱着叶钰彤坐进去。单人浴缸显得很拥挤,她的背贴着他的胸,却觉得格外安心。
水气氤氲中,叶钰彤突然觉得,时光若能停在这一刻,便是最好。
独孤茂低头看着叶钰彤,只见她垂着长长的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他突然就想起了两个小时前,她推开会议室大门走进来的那一瞬间,嘴角明明笑得那么明媚,可眼里却落满了寂寥的灰。
她有多爱唱歌,他最清楚。
独孤茂想着,侧过头吻了吻她的太阳穴,轻声地说:“我让公关部明天发个声明,就说……今天的记者招待会作废。”
叶钰彤一愣,也侧过脑袋来看着他,她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探了探他额上的温度,问:“你没发烧吧?”
今天的现场至少也有一百家媒体。作废?这玩笑可开不得。
独孤茂轻叹一口气,问她:“你怎么可以不唱歌?”
他语气里的遗憾太明显,叶钰彤听着,连肩膀都软下来,她握住他的手,说:“我是真的累了,独孤。你就当我放假,我想……我想回学校去念书了。”
自母亲过世后,她的学业几近荒废,高中三年,她靠在酒吧驻唱赚生活费,逃课已是家常便饭;后来进了娱乐圈,更是没有时间顾忌课业,别说大学了,她连高中都是肄业。
独孤茂知道,继续念书一直都在她的计划里,只是每每提上议程,却总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被搁置。他看着她认真的神情,败下阵来,“那你的新专辑呢?都灌好了。”
说到这件事,叶钰彤仿佛也来了精神。她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地坐着,双手攀上他的肩,状似娇俏地说:“新专辑当然要出,都要退出娱乐圈了,也该有封山之作啊。”
独孤茂没接话,只看着她突然妩媚起来的眉眼,在心里憋着笑。果不其然,下一秒,叶钰彤软绵绵地声音便传了过来:“所以,独孤总……不如您再投点钱,把我的这张专辑包装得好点吧?”
“哦?”独孤茂说着,配合得搂住她的身子,“再投点钱?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他眯着眼,表情十分魅惑,可叶钰彤看着,却没忍住。她一边笑着,一边抬头看他,“喂,我没开玩笑。”
独孤茂点点头,回道:“我也没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