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拆完后,她随意扎了个马尾,换掉衣服,妆容没来得及卸,就赶忙离开了。
到训练场馆的时候,就看见喻之衔穿着运动短裤,一脸疲惫地坐在台阶上。
旁边,是陪着他的盛牧言。
腿上,还有没撕下来的肌肉贴。
她原本着急的脚步,却在靠近的时候慢了下来,坐在台阶上的人仰头看她,不急不躁地等着她过去。
莫名有些晃神,怎么差点忘了,他是运动员,这些年受的伤,应该也不少吧。
“还能站起来吗?”她走到近前,才停下来低头注视他。
额头上还有汗水,额前的几撮头发黏糊糊的,像几根刺。
喻之衔点了点头,又摇头:“能站起来。”
盛牧言没说话,在一旁搀着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温书祈见状,立刻在另外一边扶住他的胳膊。
他的大部分力量还是靠在盛牧言身上的。
上了副驾驶坐好,盛牧言这才喘了口气儿,跟玩儿似的倚在车门上:“叫你逞强,没好果子吃。”
“我又不知道能这么严重……”
以前有时候也疼,但也没疼的像今天这么厉害啊。
盛牧言翻了个白眼,不理他,直接把车门给关上了,朝着站在驾驶位那边的温书祈看过去。
“小祈,那就麻烦你啦。”
“不用谈麻不麻烦的。”
他们住在一起,照顾一下喻之衔,也是应该的。
和盛牧言告别,温书祈开着车上道。
坐在副驾驶的人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低头盯着膝盖,脸上的表情很沉闷,偶尔眉头紧锁一下,像是极力忍耐着。
“很久了吗?”
直到温书祈打破沉默,喻之衔才回神一般,转头朝着她看过去。
摇了摇头:“也没有吧。”
身上的伤痛不少,他甚至记不清膝盖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记得有一次比赛的时候,疼到他几乎站不稳。
今天训练的时候,没想过会复发的。
就那么一下,钻心的疼直接让他倒在地上,盛牧言把他扶起来之后,他是想再坚持一下的,但秦翼让他别勉强自己。
该休息还是要休息。
“家里有药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