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的唇,毫无血色,凉眸一点一点冷彻。
“我要救她,我要救她。”突然,她疯了一般地推他:“我要去救她。”
“江夏初,你给我清醒点……”
忽然,她安静下来,空洞的眸子一点一点染红。
“血,好多血。”
男人低头,他正抓着她的双手,左手上,一条狰狞的伤口,血汩汩而流,滴了一地。
2012年十一月二十五:失语。
两个字,映进江夏初蓄满泪水的眸中。
记忆里,还是女人与男人,这次她看清楚了,那是她的脸,还有左城的脸,都瘦得脱像。
她躺在,像具死尸,左城抱着她。
“夏初。”
只有左城一个人的声音,怆然回在空他妈的的房间里。
“夏初,夏初,我的夏初,你应我一句好不好?”
他捧着她的脸,眸子对着眸子:“就一句,一句就好。”
左城近乎哀求的语气,眸子是红的,自始至终,她像个木偶,不语,不动。
“我求你,求你开口说说话。”
挣开左城的手,她看白色的天花板。
“你说话啊,张嘴,你给我张嘴!”忽然,左城捏住她的肩,重重摇晃,嘶喊,“你真想变成哑巴吗?”
她还是不说话,开始不停地颤抖,不停地往后瑟缩。
左城眸子一沉,全是慌乱,将浑身颤抖的她抱进怀里:“不怕,不怕,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大声,不该吼你,都是我不好。”
“你若不想说话,便不要说了,只要你好活着,活着就好。”
2012年十二月七号:无意,无识,自残。
六个字吗?是疯得越来越彻底了吧。
还是那间空他妈的的大房间。
“怎么又弄伤了自己?”
左城蹲下去,跪在地上,将桌子底下的她抱到。
“疼不疼?”解开她的衣衫,密密的吻落在她肩上,背上,全是红痕:“这一身的伤疤,你是要我的命吗?”
她像个没有灵魂,没有意识的人偶,任他褪尽衣衫,吻遍了所有伤口,然后,拿起窗台的绳索,一圈一圈地捆绑,左城眼眸有泪,反反复复喃呢了三个字:
“对不起。”
“要是难受,就对我发泄好不好?”他抱着她,将手指放在她唇边,“我的夏初,我要这样绑着一辈子吗?那我陪你好不好?”
她狠狠咬下去,片刻,那双绝美的手边血肉模糊。
2012年十二月二十九:不能食。
“张嘴。”勺子凑在她唇边,左城哄着她,“夏初乖。”
久久,她机械地张嘴,机械地吞咽。
左城欢喜地抱住她,吻她的唇:“我的夏初真乖。”
忽然,她紧紧抓着左城的衣角,低头,吐得脸色惨白,脏了左城白色衬衫。
他一把将痴傻的她抱住:“夏初,怎么办?”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要你,是我太贪心了吗?夏初,我怕了。”
久久,他闭上眸子,眼泪滴在她发间。
“我怕你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