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忌惮易逐云武功高强,不敢贸然强逼。她深知以道德约束这等无耻之徒无异于对牛弹琴。转而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如何被公孙止害到如此地步。
绿萼听得更是心痛不已。
裘千尺恶狠狠地盯着公孙止,一边讲述自己的遭遇,一边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犹如市井泼妇一般。
公孙止忽地插话道:“恶妇,当年你毒手害死柔儿,这就是你的报应。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喃喃自语:“柔儿,这恶妇已遭报应,我算是替你报了仇,咱们很快便能相见了。”
言毕,他放声大笑,似是不惧死亡。
裘千尺咬牙切齿道:“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岂会让你死得如此轻松?我要让你一一尝尽我曾受过的所有苦楚。”
绿萼望着公孙止,天真地道:“爹爹,你快向妈妈道歉,求她原谅你,咱们一家人便能和好如初。”
“道歉?”
公孙止情绪略显激动,说道,
“你以为这恶妇会因此饶我?当年她害死柔儿,我虽恨之入骨,却从未想过报复,只盼一家人能和睦相处。”
“谁料这恶妇仗着武艺高强,愈发蛮横无理,你适才也听见了,她当年便是这般辱骂我,稍有不满,便三天一小骂,五天一大骂,时不时还要动手……”
“萼儿,你道我我为何对你严厉,只因我怕……我怕你变得和她一样蛮横……你却为了一个刚认识一天的贼人,与我反目成仇,你的心中何曾有我这个父亲?”
绿萼听他一番指责,见他动弹不得,又瞎了一眼,不禁生出怜悯之情,低头不语。
忽地,公孙止忽地惨叫一声,原是裘千尺发射枣核钉,击中他嘴巴,门牙尽落,鲜血直流。
绿萼见父母自相残杀,悲痛欲绝,拉住裘千尺衣袖,哭着哀求:“妈妈,你就饶了他吧。”
裘千尺冷哼一声,心道:“此刻杀了公孙止这狗贼固然痛快,但岂能解我心头之恨?况且那易逐云在一旁冷眼旁观,似乎因我利用他而心生不满,故意冷落萼儿。”
她转头看向完颜萍,柔声道:
“萍儿,你且过来。”
完颜萍担心她偷袭,不敢应答,低头不语。
易逐云不屑地嗤笑一声,冷冷地道:
“你这忘恩负义的恶妇,先前设计萍儿之时,可不是这般模样。若非我和萍儿到此,你便要老死在这里了。
“从今往后,你不再是萍儿的师父,你们恩断义绝。你若再有害人之心,我必取你性命。”
绿萼闻言,满心疑惑,道:“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性命都是易大哥救的,咱们都是自己人……”
裘千尺不理会易逐云,转对绿萼道:
“他欺负你了?”
绿萼羞得满脸通红,低声道:
“没……没有……”
裘千尺厉声道:
“还说没有,我看就有!”
绿萼急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