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回事?
唐早苦笑,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这些年,不知道想了多少次,可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秦闻之那天晚上,为什么会跑到她的床上,还这样死了,好像是故意要害她一样。
可是他明明不该害她,也不会害她。更不应该自杀。
这整件事情,都透着邪气,如果不是她自己身在其中,她都不会信,所以让她怎么解释?要不是百口莫辩,她也不会整整十年,都没有跟路霄峥联系。
唐早迟疑了很久,才道:“我只能说,我真的没有劈腿,但这中间有很多事情,我暂时没办法解释。”
蔓草寒烟:我相信你!
路藏小枣:为什么?
蔓草寒烟:因为编一个完美的故事很容易,卖惨也很容易,但你都没有,所以我相信你!
路藏小枣:谢谢你!真的。
她忽然有点儿想哭,为了这几年中难得的善意。怪不得人家说,一个人负重前行时不会哭,可是被人摸摸头,反而会忍不住哭泣,她觉得来这儿,能遇到杨曼这种直爽热情的女孩儿,真的蛮幸运的。
她给她发了一个“撒浪嘿”的表情,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又多说了一句: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真相也许会迟到,但它永不缺席。
发完了,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但是唐早忘了一点,直爽热情的杨曼,也已经是工作好几年的老刑警了,比她还大一岁。她的确相信唐早,但她也早就明白,不能只用直觉处理问题,所以发完了之后,她就悄悄的凑到姜予以面前,把聊天记录给他看。
姜予以仔细看了看:“我第一感觉是她‘问心无愧’。”他低声道:“谎言的特征是漂亮、周全、一般不会用人称代词。像这种,”他点了点那句“我真的没有劈腿”,道:“这种简单、直接而正面的回答,一般都是真的。”
杨曼很高兴:“我早就说……”
“但是,”姜予以把手机翻过来,扣在桌上:“她也是警察,根据她那次审讯时的表现,她对犯罪心理学应该也有些了解,所以也有可能,她是高手,她是故意的。”
杨曼道:“那么你告诉我,一个‘高手’处心积虑欺骗我,目的是什么?我只是一个同事,她要是在乎别人的看法,她当时就冲出去撇清了!”
姜予以语塞,半天才道,“也对。”
可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路霄峥跟郎鹏打完一架,这事儿反倒传的更历害了。
路霄峥上楼碰到周局,老头子居然还拍拍他肩:“听说你跟郎鹏打了一架?我跟你说,凭我看人的本事,唐早那姑娘可不是那种人。大男人,爽快点儿!喜欢就去追回来!”
就这点破事,居然都传到老局长的耳朵里了,特么的还有谁不知道的?
路霄峥在办公室一直没出来,也没人敢进去问他,一直到了下午下班,郎鹏打着撸串的名义,进去把他拖了出来。叫着郑眉飞和叶归宁,四人去撸串儿,吃完了饭,一人拿了一听啤酒,沿着路一边走一边喝。
郎鹏已经有点喝大了,搭着路霄峥的肩走在前头:“头儿,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就跟个富二代一样,不吃路边摊,不撸串儿,坐在椅子上背还崩的笔直,夹克里头套衬衣……”他一边说,一边笑:“我们都说这小子狂个屁啊!以为自己谁啊!整天想着怎么收拾你,没想到几年混下来,就成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