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惜温淡的脸上绽放着斩钉截铁的毅气,字句穿破空气砸在明安夏的脚下。
“我不信,你难道喜欢碌碌无为的男人?”
谁不希望可以找到风光无限,腰缠万贯的男人?
顾之惜凝着她的眼神很深,“两者是可以划等号的关系吗?男人再怎么有实力不是全身心属于你的,少不了计较嫉妒,那种妒妇的幽怨不是我这种人可以消化掉的,他真想过妻儿成群的生活不见得我会同意。”
有了顾泽的前车之鉴还不够吗?她不想后半辈子也过着与其他女人争宠的日子。
可如果真让席连佑做选择,他能做出的任何决定,她又是那么的不可抗拒。
明安夏眉眼微微的一沉,漂亮的嘴唇却在展开嘲弄的弧度,她在嘲笑顾之惜的天真,生在豪门贵族女人就是男人的依附品。
女人的价值体现在她的家族是否对男人有利,是否得到家主的重视,有了这两样才是至关重要的。
如她的母亲,一心深爱着父亲,从刚开始面对父亲情妇时的哭闹,到最后不得不接受,再到最后郁郁寡欢。
她以为母亲太过天真,男人最想拥有的三件东西:权利,金钱,女人。
权利越大,金钱越重,女人越多。
她爱席连佑,很爱,不记得从哪里开始的,就是想把一生从未输出过的爱,全部用来爱他。
因为见证过母亲的悲剧,她才学会聪明这样克制自己,才能风平浪静的和顾之惜相处下去。
席家的大少奶奶一定要端庄贤淑,大度宽容,就算心里疯狂嫉妒的要死也要朝她笑着问好。
她活成了贵妇矜持的姿态,并且感到骄傲,顾之惜无法融入进这种生活,所以她注定是失败者,未来的胜利只属于她一个人。
明安夏没多停留在席家,离开后剩下顾之惜发着呆望着屋顶,她能让席连佑改变的不多,除了让他爱她,也只能仰仗他爱她。
晚饭顾之惜没等席连佑,匆匆扒了几口饭便觉得没胃口,上楼冲了澡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
起初她只是在发呆,后来意识变得很模糊,当再次有意识时眼前站着似乎在梦里出现过的男人。
他俊美的脸庞上,不像遥远记忆里青葱,岁月在他这里没留下痕迹,沉淀了几分成熟和稳重,尤其是这双迷人过分的狭长眼眸。
“我家有两只猫,你是大懒猫吗?不是说好晚饭要等我的吗?怎么先睡下了?嗯?”
他温润的嗓音徐徐的融进她的听觉里,低沉的声音如阵阵清风很有规律的拂在她身上。
顾之惜攥着薄被的一角,哽在喉咙处的话犹犹豫豫的不知该不该问出口,僵持了一会泛酸了,才浅吸了口气慢慢放下。
“阿佑,我只是有些累了,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起身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腰,男人的身体面对床面倾斜着角度,顾之惜也不害怕会不会突然倒下,用着所有重量紧紧依偎在他的身上。
“小懒猫今天有没有想我?”
“有,我想你啊,很想。”
她忍着似有若无的哭腔,很利索的答道。
她没有说谎,今天所有的话题没离开过他,所以她特别想,想他什么也不做,静静的陪着她就好。
“果然很乖。”
男人很满意,形状好看的眸子里暗滚着笑意,修长漂亮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还没准备印上去,顾之惜柔软的唇瓣倒是迫不及待的啃了过来。
对于小女人的主动,男人感到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