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冷笑:“我怎么不敢打你?!你是厉漠年的学姐,可不是我的学姐。更何况你上次深更半夜发来视频,我早就该一巴掌赏给你了。”
“你别以为你上了厉漠年的床就可以和我叫板了。实话告诉你,这三年多来,厉漠年的情(qing)人绝对可以排一个排。上一个来这里闹事的周咪,你猜怎么着?被一脚踹到了精神病院还没出院呢。你信不信你再来闹事,我不用出手,厉漠年第一个收拾你!”
夏遥回过神,被秦暖的话说一愣一愣的。
“秦暖……你……”她还要说。
“嘎——”地一声,厉漠年的车子猛地停在了门口。夏遥眼中一亮,捂着脸抽噎起来。秦暖冷着脸色别开头。
厉漠年下了车。他看见夏遥在,诧异:“夏遥学姐,你怎么……”
他还没说完,夏遥已经捂着脸哭着跑着扑向他:“漠年,你太太一定是误会我了,我和你真的没有什么……她……她打了我一巴掌。”
厉漠年皱眉。秦暖看了一眼夏遥抱紧他的手,冷冷推开门走了进去。
“暖暖,你去哪里?回来!”身后传来厉漠年的声音。
秦暖僵硬着身子站住,手插在口袋中,验孕棒已经被她捏得几乎要断了。
“什么事?”她回头,冷冷盯着不断告状的夏遥,眼底的厌恶怎么都藏不住。
厉漠年看她意外苍白的脸色再看看不断哭泣的夏遥,忽然开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暖冷笑:“还能是怎么回事?就她说的那样。我打了她一巴掌,让她以后不要出现在这里。”
她此时此刻的心情糟糕得无以复加。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按着她的性子,前来打上门的小三她都不主动出手,可是这一次,她真的破例了,打的还是夏遥这种不一般的女人。
夏遥哭得一抽一抽的。秦暖还没见过女人能哭得这么楚楚动人,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没有鼻涕也没有弄花妆容,一点丑态也没有。
委屈可怜,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态。她不怀疑自己如果是男人,恐怕这个时候早就把她搂入怀里好好疼惜安慰了。
厉漠年盯着她的脸色,皱眉:“她是我学姐。”
秦暖冷笑:“你也知道她是你的学姐。学姐学妹什么的是不是有更不一样的感觉?厉漠年,你真让我恶心!”
厉漠年顿时脸上变色:“我和她没有关系。秦暖你别血口喷人。”
秦暖笑了,转身就走。
厉漠年大步追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皱眉:“你给我说清楚,你今天发什么疯?干嘛出手打人?”
秦暖被他牢牢抓住,手臂上一阵阵地痛。心里更是像一把刀子狠狠割着。
很好,他问她发什么疯。果然夏遥是不一样的女人。这三年来,他处理过多少个前来示(shi)威的莺莺燕燕都没问过一句她到底发什么疯。
秦暖一把甩开他的手,眼底都是讽刺:“打人怎么了?她欺负上门我难道不能打回去?还是我打了她一巴掌你心疼了?你要是心疼了,你也打回来好了!反正我们都要离婚。正好打完正室的,她就可以上位了,不是吗?”
她说完冲上了楼,关上房门把自己反锁。
不一会,楼下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秦暖扑倒在床上,隐忍许久的泪此时才慢慢渗出眼眶。
她掏出口袋里快被捏扁的验孕棒,看了一会,然后狠狠地砸向墙壁。
这时房门“啪嗒”一声打开。明显是有人拿了钥匙来开门。
秦暖以为是阿兰,头也不回:“阿兰,我没事,你先回家吧。”
可是身后脚步不停,身侧的床微陷,一道气息传来。
秦暖正要回头,脸上已蒙上了一只温热的手掌:“哭了?”
她一愣,竟然是厉漠年!
他没和夏遥一起走吗?她呆愣得忘了怎么继续哭。
“跟小孩子一样发什么脾气?”他的声音竟然是出乎意料的软。他一伸手,把她搂入怀中。
秦暖却像是被电了一样推开他,往床后缩。她擦着眼泪,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厉漠年。
“你怎么没和她走?”她问。
厉漠年见她戒备的样子,起身坐在房中的沙发上,似笑非笑反问:“你希望我和她走?暖暖,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
秦暖彻底被他搞糊涂了。她抱着双膝,忽然目光一缩:刚才她砸出去的验孕棒正静静地躺在沙发脚,也就是厉漠年的脚后跟。以他的角度他看不到,可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