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沐歌在看护的陪同下去医院拆了绷带,终于没有了轮椅束缚,蹦蹦跳跳什么的浑身舒畅啊。冷三少碰巧去国外出差,所以不能陪她去医院。
走出医院大厅,沐歌旁若无人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脚着地踏实的感觉太棒了,再坐几天轮椅路都快不会走了,轮椅君拜拜了。
走了没几步。突然,一辆白色的商务车停在了沐歌面前,好几个穿着黑衣,戴着黑墨镜表情肃杀的高大男子从车上冲下来挡住了她的去路。沐歌警觉地退后了一步,一看他们应该是专业的保镖,虽然两手空空,但身上一定藏有不少两种适合近身作战的武器。这里是医院前的街口,人多眼杂,想要脱身并不易。看护早已被这惊险的一幕吓得拔腿就跑,留下她孤军奋战,沐歌心中暗暗喊了声不妙,浑身紧绷,心也快提到了嗓子眼询。
她迅速进入防卫状态,一个黑衣人伸手想抓住她,被她一个扫堂腿灵活地踢开了。另一个黑衣人见状立即扑了上来,也被沐歌轻松躲了过去。见几个大男人都抓不住一个小女人,再僵持下去怕是会引起路人的注意。硬的不行,他们又改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沐小姐,我们老板只是想见你一面,问你几个问题。我们也是替人办事并不想伤害你,所以还是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的黑衣人说道,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怎么会知道遇到了这么个难搞定的主儿。
“哦?”沐歌双手叉腰,一针见血,“有这么派人光天化日之下来绑人的请吗?你们老板的行事风格还真是独特。”沐歌不是没看到,他们坐的商务车一看便不是随随便便几十万就能买到的那种,自己平日里除了冷三少一家子,也不认识什么豪门贵族了。不过既然是想找她谈谈,暂时自己的生命安全应该有保障。
沐歌心里盘算,现在无论是天时地利人和,自己都占了下风,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看情况而定。于是她放松了下来,拍拍身上的灰,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上了车。
“好吧,走。”
在车上,她还被要求蒙了眼罩。带上眼罩,除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沐歌什么也听不清楚。不过能肯定的是,那群黑衣人的素养极好,一路上无论她怎么搭话攀谈,没一个人理她。哼,见套不出什么话,沐歌也只好悻悻闭嘴霰。
车开了大概四十几分钟的样子,停了下来。沐歌被带下了车,黑衣人给沐歌解了眼罩,刚摘下眼罩沐歌还不是很适应,几十秒以后,当她重新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座郊区的公墓。
她转身,那一群黑衣人竟也没了踪影。
公墓很大,人迹罕至,有的野草已经可以轻松盖过她的小腿,脚下踩着的是一条通往一片铃兰花海的小路,小路的尽头依稀能望见有个拄着拐杖男人背对着她。
又是铃兰花,沐歌看见铃兰都快有阴影了,她的手心已全都是汗水,后面肯定都埋伏着黑衣人,前方又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在等着她。还真是前有追兵,后有虎。
沐歌硬着头皮向前走去,在快靠近那男人的几米前停了下来。那人听到了沐歌的脚步声,拄着拐杖转身面对沐歌。
一看到那人的脸,沐歌差点没忍住喊了出来。
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猛然一击,心跳差点漏了几拍。
即使是拄着拐杖,一身黑色唐装的男人依旧有着一般人没有的威严感,和冷三少不同。他的睿智是经历过时光的沉淀,虽表面看上去带着隐忍温和,但实际上更有压迫力。沐歌额上冒出了密密的汗。
冷昊天!找她来的人竟然是冷默的父亲——冷昊天。
冷昊天见沐歌一脸惊讶,表示理解:“沐小姐,请不要惊讶。虽然今天请你来太唐突了,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见上一面。你也知道我和冷默的关系并不好,但他毕竟是我冷昊天的儿子。是我冷家的人一天,我都有权利和义务维护好他们的形象和利益,不让他们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阿默不了解我的良苦用心,可知子莫若父,我也不过是不希望像上次一样受了那种女人的蛊惑,而走上错误的道路。那是我,和冷默的母亲都不愿意看到的。”
沐歌哑然一笑,明明是冷默找上的她,他这话却在含沙射影说自己图谋不轨,老爷子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
冷昊天敏锐的目光上下细细打量着沐歌,表面上没有一丝情绪流露出来,但心里却微微松了口气。昨天站得远看不清楚,这姑娘黛眉微蹙的模样像足了她。或许是昨天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今天走近了看反而觉得没那么像了。眼前的女人年轻青涩,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充满了青春的气息。但不及她的温婉可人,落落大方,与他心目中的她相比,除了眉眼间、身量体格相似外,气质举止都差了不止一点点。看来真是他年纪大了,也有看错了的时候。
昨晚莫晚晴给他的资料上看,她也不过个背景干净的小丫头,父母都是普通商人家庭出身,父亲生意失败才家道中落。既没有雄厚的经济财力,又没有拿得出手的优越学历,唯一
能拿得出手的是全国空手道冠军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