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吧。”南宫曜将她手里的药丸接过来,用力的咔嚓咔嚓撬开了那个术士的嘴巴,强迫他将毒药给灌了下去,不出一会,术士的喉咙里火辣辣的,像有一把火在里面燃烧一样,疼得他面容扭曲得狰狞而恐怖。
“你喂我吃了什么?”怎么那么难受,那毒药不仅燃烧着他的喉咙,还焚毁他的理智,他感觉内心深处隐藏的兽性正在一点一点的爆发,有一种想要吃人的冲动。
“只是我自己炼制的毒药而已,就算是你们越国最擅长解毒的高手来也没有办法让你脱离痛苦。这位前辈,你是想要彻底的沦为野兽,最后自焚而死呢还是愿意帮我爹驱走小鬼,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本来我们也不是有着刻骨铭心仇恨的敌人,你为什么非要帮着他人作恶造孽呢?”
杨雨薇惋惜的说道,脸上多了一丝怜悯,“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要不要送走那个小鬼,让我爹快点醒过来。”
“休想!”那术士额头上青筋暴涨,七窍流血得更加厉害了,放眼望过去就跟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魔鬼一样得可怕,胆小一些的人看到了肯定会落荒而逃。
“你不要那么早下决定,这毒药的药性还没有彻底的发挥出来,再等半柱香的时间,到时候我再等你的答案。”
杨雨薇一点都不恼怒,心平气和的站在南宫曜的身边,慢悠悠的说道。
那术士只觉得喉咙里那股火迅速的蔓延到了他的全身,所有的血肉都像被放在火炉上烤一样,他像是感觉到血肉一寸寸的被蒸熟,疼得满头大汗,全身没有哪个地方不疼,心里的野兽更是叫嚣着想要吃人,他越来越控制不住,难受得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声。
越到后面越难受,全身的每个毛孔都有暗红色的血流了出来,他像是感觉到了骨头被火焚烧渐渐的裂开,马上就被烧成粉末的样子。
最后他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再也支撑不住,艰难的说道,“你把解药给我,我答应你去将那个小鬼送走,快给我解药。”
那种被烈火焚身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简直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自诩毅力非凡还是投降了,心里对于那种毒药的毒性更是心惊,没想到杨鸣斌的女儿竟然能炼制出这么厉害的毒药来,果真是不容小觑啊。
杨雨薇轻笑了一下,“我说前辈,你早就答应不就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了吗,你这是何必呢,兜兜转转一大圈还不是要妥协,白白受了那么多的苦了。”
“给我解药,给我!”他真的忍不住了,再拖延下去他真的很害怕自己会被烧成灰烬,或者被彻底的变成一只野兽,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杨雨薇防备的瞪着他,然后让南宫曜将暂时**住毒性的解药喂了一粒给那个术士,毒性渐渐的被压制住,术士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回来一样。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看到那个人恢复正常,杨雨薇淡淡的问道。
“帮我把捆住我手脚的金蚕丝给松开,这样我没有办法活动。”那术士忍受着屈辱对杨雨薇命令道。
“脚上的金蚕丝是可以解开,手上就算了,我并不相信你,谁知道放了你,你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南宫曜,你去松开他的脚。”杨雨薇直直的说出了她对术士的不相信。
那术士恨恨的盯着她,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在想什么,最终也只能妥协了,罢了,只要腿脚能活动就足够了。
等到他的双脚得到自由之后,他遮掩住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淡淡的说道,“我们走吧,说好了,只要我将你爹唤醒,你就将解药给我,你总不能让我顶着七窍流血的鬼样子出去吧。”
“等我爹平平安安了再说。”杨雨薇似笑非笑的顶着这个阴邪的术士,声音像在冰水里泡过一样,“前辈,我劝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心机,我爹若是有什么差池,我绝对会送你上绝路。就算你侥幸逃回到越国去,我也会让你在那里待不下去,沦为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那术士被她嚣张的态度气得够呛,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将那股咽气给吞回到了肚子里,算了,先让她张狂一会,等一会她就知道什么叫做哭都没有眼泪。
“废话少说,不是要唤醒你爹吗?说这么多不累吗,赶紧带路吧,早点解决你爹的事情,早点把解药给我。”那术士不耐烦的催促道,他可不想身上一直被剧毒给折磨,也趁机让杨雨薇减轻对他的怀疑。
“我是很担心我爹,但是我更害怕你又对我爹动手脚,所以该说的还是要说。你可不要以为懂得术法就能为所欲为,若是敢再伤害到我爹一根汗毛,我绝对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好了,走吧。”
杨雨薇的一双眼眸像冰刀子一样歘歘的朝着术士的脸上飞过去,饶是做了那么多恶事的术士也被她那个眼神看得心底发毛。
“我当然不会拿我的性命来开玩笑,你尽管放心。”
术士率先走在前面,杨雨薇和南宫曜走在后面,朝着木桥上走去,两人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瞪着前面的人,以防他弄出什么小动作来。
快走到桥边的时候,那术士的嘴角忽然紧绷了起来,迅速的调动了周身的内力,掀起一阵巨大的水花朝着杨雨薇和南宫曜袭击过去。
南宫曜抱着杨雨薇警惕的朝着后面退了好几步,以最快的速度出掌对准术士的后背想要狠狠的砸下去,就在这一刻,那术士的眼睛里迸射出了诡异的光芒,忽然大喝一声,“裂!”
下一刻,南宫曜和杨雨薇脚下的地面忽然裂开了一条深深的缝隙,两人顿时像失去了重力一样掉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