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南宫曜和侍卫们也赶到了悬崖边上,众人齐心协力的把狼狈不堪的太后从悬崖边上给拉了上来。
太后已经被吓得唇色发紫,身子不停的颤抖着,手脚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当杨雨薇把铁钩和绳子从她的身上拿下去以后,她忽然惊恐的尖叫了一声,丝毫不顾及任何形象的大哭了起来,猛的抱住了杨雨薇。
“没事了,那些可怕的经历都过去了,太后不要怕。”
被搂得差点透不过气来,杨雨薇脸都扭曲了起来,然而饶是这样,她也不敢把太后推开,轻轻的拍着太后的后背安慰道。
等太后在她温声细语的安慰下渐渐的停止哭泣的时候,她才从太后的怀里挣脱出来,拿着帕子帮太后把眼泪擦掉。
然后她拿出上好的金疮药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太后被匕首割着的十几道伤痕上,那些伤痕虽然都不是致命伤,却也割破了血肉,看起来有点可怕。
“太后,先暂时处理一下,等回到皇宫薇儿再给你好好的把伤口清理干净,保证不会留下伤痕的。”杨雨薇小声的安慰道,握住太后不停颤抖的手。
这时候,黄金甲统领硬着头皮走上来对南宫曜说道,“将军,晋郡王逃到那座山头去了,现在要追吗?”抓不到人,回去皇上会不会迁怒他们?
南宫曜看他们风尘仆仆,精疲力尽的脸,也知道再追下去,也不会追得到。那么远的距离,上官嘉懿还能凭借一根金蚕丝飞过去,看来老天是真的不想让他在这时候去死。
“那座山头是属于哪个州的辖制?”
“回将军,那属于通州。”统领认真的回答道。
“立刻飞鸽传书给通州的知府,让他派兵在境内展开天罗地网的搜查,务必要将上官嘉懿给揪出来,送到皇上的手上。你们暂且回去跟太子殿下复命,稍做休息再继续搜捕。”
黄金甲统领应了一声是之后就让人去联系通州的知府了,而南宫曜看着吓得魂儿都快没有的太后眼睛里掠过一丝同情,立刻转头吩咐最近的侍卫,“去准备一辆撵车来把太后抬到山下去,立刻赶回宫里。”
那些派出来找太后的最后一批侍卫以最快的速度从队伍的尾部走了过来,杨雨薇小声的说道,“太后,我们回去吧。”
太后嘴唇不停的哆嗦着,脸上苍白得像见鬼了一样,哪里还有以前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模样,她此时一刻都离不开杨雨薇,紧紧的拽着她。
杨雨薇无奈只能轻声的安慰道,“没事了,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别害怕。”她想了想扶着太后的手,“我们先坐撵车回去好吗,宫里需要的物品很齐全,比这里好多了。太后你也饿坏了吧,皇上和太子都在等着太后呢,所以我们回去了好吗?”
太后在她的安抚之下终于渐渐的停了下来,像惊弓之鸟一样坐在撵车上,任由侍卫们将她抬着朝着山下走去,杨雨薇没有办法只好跟在她的身边陪着走。
忙碌了四个多时辰,等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皇上和太子等得差点要发狂,当看到太后被杨雨薇搀扶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时候立刻冲了上去,“母后,你怎样了,上官嘉懿有没有为难你?”
太后现在疲惫不堪,她扯着沙哑的嗓子说道,“哀家很累很饿,先让哀家喘口气以后再说好吗?”之前被挟持的时候太紧张没感觉到疼也没感觉到困意,在回程的马车上的时候,她困得好几次都睡着了,又被颠簸的马车给弄醒了,而且在路上她只是吃了南宫曜在集市上买的肉烧饼稍微填了一下肚子,现在饥肠辘辘。
到了宁寿宫,皇上立刻让人准备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等太后稍微沐浴一下洗掉身上的尘埃之后,立刻让太后过来用膳。
吃着精致的食物,太后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这一刻她才真实的感到她脱离了险境。
“母后,你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皇上焦急的问道,心脏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来。
“就是脖子上被匕首划了好几道伤口而已,别的地方倒是没有大碍,薇儿已经简单的给哀家包扎过了。”只是,想到她被挟持的时候受到的屈辱,太后就恨得忍不住将上官嘉懿碎尸万段,声音也带上了嗜血残酷的怨毒,“只可惜让上官嘉懿那个孽畜给逃跑了,皇上,等抓到他以后一定要对他处以车裂之刑,荣国公府,诛九族!”
她太恨了,她还从来没有受过那样的屈辱,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
“荣国公一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逃跑了,朕已经派了人去将人抓捕,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人给抓回来,其他旁支已经被打入天牢,随时都可以处决。”
皇上也不会容忍牵扯到这件案子的人活在世上,这是对他最大的屈辱。
“上官嘉懿那个孽畜真是太狠了,若不是薇儿,哀家现在恐怕已经去阴曹地府了,皇上,一定要重重的奖赏薇儿。”
“母后,朕一定会的,薇儿是我们周国的福星。”皇上略带着感慨的说道,“不过在奖赏她之前,朕觉得还是要先让她将母后的伤口好好的处理一遍,不能留下伤痕,朕看着心疼。”
“现在就让她过来吧。想必她也重新收拾了一遍。”太后的声音愈加的温柔,对于杨雨薇真是喜爱到了骨子里,真不想让她离开宫里算了。
杨雨薇得到宫女的命令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宁寿宫,干净利落的替太后清理好伤口,用了最好的伤药给敷上,又拿着纱布将伤口给包扎起来。
“薇儿,这次的事情朕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你在危难时刻救了朕和太后的事情朕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了,朕真的很感动。”皇上带着动容的说道,他不敢想象,如果杨雨薇没有及时到场,他和太后还有性命吗,周国的江山社稷又会落到谁的手里?上官嘉懿,陈胤之?光是想他就忍不住一阵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