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儿,有危险从北方过来,传本座的命令下去,对每道关卡要严厉的盘查,绝不能让来自北面东北方向的人进京城。”迦蓝严厉的命令道。
“是,属下立刻就去办。”陈妤涵把碗放下之后立刻离开了,迦蓝则是捧着那碗鲜红的血直接就喝了下去,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威压,他不相信命,就算通过预测未来祭司府会灭亡,他也要逆天改命!他要活着,在越国境内永生。这也是这些年他要修炼那种阴毒术法的原因,因为他舍不得放手权势,舍不得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如果事情真的走到无力回天的境地,他直接把那个女人的心脏给挖出来吃下去,想必也能度过一劫。
想到这里,他拂袖而起,直直的来到了关押着那个身上流着珍贵鲜血的女人的房间,看到她依然被囚禁在那里,他心里才稍微放心一些。
房间里被软禁的人正是北堂慧,她虚弱得手脚发软使不上一丝一毫的力气,脸色也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更重要的是那双眼睛死气沉沉的,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整个人就跟行尸走肉一样。
“公主,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好好配合本座,现在肯定好过很多。”迦蓝居高临下的说道。
北堂慧嘴唇紧闭,就透着窗看到寒冬难得的艳阳天,对迦蓝的话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公主,你好好配合本座,本座再取你三碗血以后就把你放走,让你回去和你的夫君团聚,这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呢?”迦蓝烦躁的说道,她的情绪不好,到时候取出的心脏也不够纯净,发挥的药效更是小,他要的不是这样。
北堂慧的眼睛亮了一下,很快又黯淡了下来,她被关在祭司府已经不知道多少时日了,她对于能从这暗无天日,让她生不如死的地方出去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迦蓝当真以为她那么好欺骗的吗?
迦蓝心头的火冒起,不过却并不表现出来,“听说公主的女儿也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她的血液也同样珍贵,公主如果不配合,那么我就只能将你女儿抓过来了。”
北堂慧身体僵硬了一下,颓丧的妥协了,端起桌子上的饭碗逼着自己吃饭。
“这样的状态才是最好的,公主,事成之后本座一定会让你和你女儿团聚,本座从来说话算话。”迦蓝满意的说道,让她们在地狱里团聚好了。
等到迦蓝离开之后,北堂慧将碗放了下来,眼泪像不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她十分想见她的那对孪生女儿,哪怕让她再见一面就让她去死,她心里也觉得很满足,这个愿望这辈子还会实现吗?
至于杨鸣斌那个男人,见不见都不重要了,她不想再去过那种日子,真的不想了。
南宫曜和杨雨薇一行人直直的往京城走,路上遇到了很严厉的盘查,而且越靠近京城就越苛刻,幸好他们有陈檀之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路引,在遇到刁难的时候,也及时有人出现解围,塞了一点银子就过去了。
在经过了十多天的长途跋涉之后,脸上带着一丝薄薄面具遮挡住了本来面貌的两人终于在京城顺利的落脚了。他们的那些兵器则是让陈檀之的人给秘密的送到京城来,避开了众多人的耳目。
“累坏了吧,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来,至于别的事情等把情况摸清楚了再做打算。”看到妻子眼睛布满了血丝,憔悴得不行的样子,南宫曜心疼得跟什么一样。
“好。”杨雨薇答应了,这些天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吃饭也是草草就解决了,累得身体都快要虚脱了。
两人带着几个随从点了几道热乎乎的招牌菜,很快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填饱了肚子正准备到房间去休息的时候,一大群凶神恶煞的越国士兵在陈煜之的带领下冲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把你们身份的证明和路引给交出来。”陈煜之看着这些人就觉得很不舒服,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不舒服,反正他就想毁掉这些人。
南宫曜和杨雨薇脸上做出紧张的样子,哆哆嗦嗦的把那些信函和路引给拿出来,“几位官爷,我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并没有犯下什么错误啊。”
陈煜之盯着那些信函和路引看了许久,都没有看出问题来,心里更是窝了一肚子气,“本王看你们的行为就是鬼鬼祟祟,来人,将他们抓到大牢里去蹲着,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要让他们出来。”
他今天在朝堂上又被父皇训斥了一顿,正没处发泄呢,谁让这些人让他那么不顺眼呢。
“官爷,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啊,没有做出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来,请官爷莫要为难我们,这些银子是我们孝敬官爷的,请官爷行个方便好吗。”南宫曜拿着几张银票塞到陈煜之的手里,低声下气的说道,就是为了求财而忍辱负重的样子。
陈煜之把银票塞到怀里,锐利的目光在那些随从和杨雨薇的身上扫了一眼,忽然升起了一丝恶趣味,“你可以离开,但是她必须留下!”他指着杨雨薇,虽然是女扮男装,但是一看就明白是个美娇娘,他现在心里不爽,最想看别人痛苦了。
“你到本王的王府里做个通房丫鬟,把本王伺候得高兴了,本王才放你回去。”
南宫曜恨不得把陈煜之掐死了,他怎么敢觊觎薇儿,正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二皇兄,你刚才惹得父皇盛怒,现在又惹事生非,这样不太好吧?小心御史台的人再参你一本。何苦为难这些过往的客商呢,人家都给你塞了那么多的银子了。”
陈煜之的话音落下,酒楼里众多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鄙夷的,轻蔑的,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是本王的事情,你管得着吗?本王就是看中这个美娇娘了,想要带回王府去,你也想阻拦?”
“自然,现在父皇也已经够忧心了,你就不要再给他添堵了,你们上去休息吧。”陈檀之无视陈煜之几乎要杀人的脸色,对南宫曜和杨雨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