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峰迷迷糊糊中从睡梦中醒来。他的脑海一片混沌,头痛欲裂。
咬紧牙关挺过来,睁开眼。
“我到底是人还是鬼?”
陈峰发觉自己睡在炕头上,头顶的挂钩灯泡上还吊着黑色的絮状物。
小小的二层楼房里的物件是如此的陌生。
粗布花格子床单,黑白电视机,掉了皮的绿色写字台,墙上糊满了麦穗奖状……
陈征口干舌燥的坐在炕头上,他的脑子有点懵。
这是过去的家?
胸口那种锥心之痛似乎还在阵痛。
他明明记得自己被人一刀刺中心脏一命呜呼。
怎么会活生生的回到了过去?
嘶……
炕边的黑布鞋底上还扎着一根银针,他不相信的刺在自己的大腿上。
没错,针孔冒出的鲜血和大腿上锥心的刺痛令他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真他妈的穿越了!
“乡亲们,拿起你们手中的锄头,把鬼子赶出大秦。”
黑白电视机播放着抗战题材的电视剧。
今天是1995年8月1日。
咕咚咕咚咕咚
嘴唇干裂口渴难耐,陈登端起枣红木桌子上的一大缸子凉开水一饮而尽。
“陈建军,你们这一门都是人渣!”
陈锋对着灰白的墙壁挥动拳头,墙面上的白色墙皮掉下一片。墙皮上留下一道血印。
2o21年8月1日,陈征回村探望父母。路上他拉肚子在村里一家果园里大便。
八月的天气素来闷热,何况还是正午时刻炽阳高挂。果园里枝繁叶茂,青色的苹果挂满了枝头。陈峰提着裤子慌不择路的朝果园深处猫腰前行。
在路边不雅观,蹲下去容易被路上的行人看见屁股。
没想到他到了果园中间,发现了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陈建军的儿子陈大宝光天化日之下在果园里和村里的一个新媳妇偷情。
两具身体暴露在陈峰的眼中。陈峰本身拉肚子,皮带都已经解开。
作为长辈看见如此不堪的一幕,他为了避嫌慌忙的系着皮带。
陈大宝一家本身与陈锋一家是世仇,老死不相往来。
自己被仇家发现这还得了?本身就有仇怨,加上这事传出去自己就完了。
新媳妇是他的伙计陈雄的媳妇。陈雄是杀人犯,出狱没有几年。
看到陈锋不吭声忙乱的系皮带,新仇旧恨涌上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陈大宝恶向胆边生,抓起地上的军刺一刀刺进了陈峰的心脏。军刺也是陈雄不知从哪弄来的仿制品。
回家探母的陈锋就这么悲催的魂归故里。临死前浓郁的不甘充斥着心头,然而一切都完了!
陈峰掀开竹门帘,走到了院中的桐树底下。桐树有水缸那么粗,树上蒲扇大的绿叶遮住了半个院落。
知了知了……
头顶上的知了叫个不停,陈锋从来都没有感觉到知了的叫声竟如此的美妙。
哎呀!
抬起头不知是知了还是花蝴蝶他娘的尿到了眼睛里。
奇怪,家里没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