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回来!回来!”
陈朋蹲下身右手摸索着大头的头顶,大头亲昵用血红的舌头舔着他的左手。任凭赵超社如何呼唤也无济于事。
“陈朋,你他妈的给我等着。”
面对陈朋的羞辱,赵超社岂能忍气吞声。好歹也是村里的扛把子,场子必须得找回来。赵超社气急败坏的撒腿就跑。
“小伙子,赶紧走吧。超社狗日的回去叫人去了。”
“是啊,粮食改天也能收。”
赵家庄的村民看来对赵超社也没有好印象。纷纷开口劝阻陈朋三个人。
“兄弟,要不咱先回避一下?”
陈朋此刻大圆脸黑的跟黑炭一样。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赵超社的大哥赵超全是方圆出了名的狠人。
陈小超虽然没吭气,凝重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哥,你这次怕了,以后永远都会活在阴影下。等人来了再说?”
陈俊彦弟兄四个,下一辈只有陈朋和陈锋弟兄俩。这也是陈建军父子欺负陈锋一家,没人敢出头的原因。
小时候陈朋对陈锋非常照顾,后来两家因为其他父辈的挑拨离间反目成仇。
前世陈锋经常不在家,担心父母在家受人欺负。对陈朋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关系才逐渐缓和。
兄弟阋墙,外御其辱。
陈锋明白自己再有天大的本事,父亲不愿意离开陈村,母亲也不会离开。这是陈锋的命门,他没办法解决。
前世他拼命工作,就是不想父母活在屈辱之中。然而迂腐的父亲宁愿死在陈村,也不去城里。母亲担心父亲在村里的处境,选择留在农村陪伴父亲。
他要为以后打算,他的志向不在小小的陈村,甚至小小的秦州。
“各位大叔大哥,你们村的粮食每斤四毛五。想卖的最迟我们走之前来联系。”
“四毛五?”
村民们瞬间沸腾,前段时间赵超社弟兄们在村里忽悠,说粮食还会涨价。害得大家粮食都没卖出去一粒。
现在大伙也算明白赵超社一家根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小麦的价格在四毛已经晃悠了十几天。谁家没有孩子上学,谁家的地里不上肥料。
“我家有八千斤。”
“我家有六千斤。”
脑子反应快的村民立刻围上来报数字。有些人撒腿往家里去报信。一斤多五分钱,能多卖几百块。谁能和钱过不去?
“陈朋,你狗日的跑到我家欺负我兄弟?”
来人面色苍白阴郁,有四十多岁。一双眼睛就像吃人的财狼。
阴狠嚣张!
看到那双眼睛,陈锋有一种如芒在背的阴寒感。
“全哥,到底咋回事,你问你老三。乡党们也可以作证?”
陈朋内心害怕,嘴上却不认铆。再说村民的眼神他看在眼里。他还真佩服兄弟的两把刷子。
“陈朋,你到哥这里做客。哥不能失礼。你从哪来回哪去。今天啥事没有?”
“好,全哥说话兄弟必须得听。”
陈朋讨好的陪着笑脸,拿起摇把准备发车。
“不行,我可是和大伙说好的,要收粮食。”
“你算是那棵葱,滚。以后别在这里收粮。”
赵超社在陈朋那里吃瘪,气还没消。瞅见陈锋一个小屁孩也要捋虎须,哪能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