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否认那样的凉夏就像错入丛林的小鹿,慌张美丽。可惊艳只是一刹那,他不用转头都知道,四周如狼似虎的眼神都盯着她了。
他生气她为了钱跑去那种地方,更气她假装不认识自己。所以京极欺负她时,他故意等她求救,不给教训不长记性。
今天宫望予做中间人联络他们的生意,本是机会难得,这么一来,恐怕和京极家族的合作会有影响。
奕轻城脸上一会阴一会雨,生人勿近的气息冻的凉夏惴惴不安。
他本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根本猜测不出他在想什么。而今有了误解,只怕以后更难相处了。
“你不是想学金融?明天开始跟我去上班。”
“……真的?”
凉夏还以为听错了,惊喜的望着他。
“以后不许再去那种地方!把工作辞了!”
“哦。”
误会就误会吧,想不到歪打正着,他竟肯带自己学习了。她原也不爱去凑什么热闹,赶紧从善如流点头答应。
“大叔,你怎么知道我过敏会复发?”
奕轻城给她一个受不了的眼神,挥挥手,“公司八点上班,你七点半就要到,回房休息去。”
“咚咚咚……”
这么晚了还有人敲门,两人都很惊讶。
“叔叔,是我。您睡了吗,我做了夜宵。”
是奕柔柔!她怎么会来?
凉夏惊慌的推开他,奕轻城深邃的眸子不悦的看着她躲到窗帘后面。窗户那里好冷,她环紧自己,觉得好冷、好寒、好孤独。
“这么晚了,没吵到你吧?”
柔柔端着燕窝粥,巧笑倩兮地站在门口。他本来要拒绝,看了看窗帘,改了主意,手一摊,“没有,你有事?”
“是这样,我看你晚饭没吃什么,怕你加班会饿。燕窝粥是我亲自熬的,叔叔,我可以进去吗?”
与凉夏的气质完全不同,如果说奕柔柔就像是一幅清雅的水墨画,那个丫头,就是原野上的向日葵。
奕轻城点头,镜片掩不住那股隐藏在浓浓书卷气背后的锐利。
“叔叔,春夫人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心上。她一向心直口快,没有恶意的。”
奕柔柔用白玉一样的五指拢了拢蓬松的长发,她慵懒的靠在门边,笑脸盈盈。
“春夫人?按辈分,你要叫她奶奶。”
“呵呵,她不喜欢别人把她叫老了。”
奕柔柔眼尖,一下子看到了那空置的碗,她面色平静又从容,“原来您吃过了啊,我是关心的太晚了。”
“好意我收下了,这么晚你回去休息吧。”奕轻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其实我是有事情要拜托你,叔叔,公司会开拍新的电影,《图兰朵》。我想争取这个角色,您可不可以帮我看看,哪里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