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孙继承这没头没脑的话,孙继栋一时有些愣愣的。心里想着,你不是要敲诈外甥女吗,怎么会碰到然儿的鬼魂?然儿刚还在庄子上好好的,哪来的鬼魂?难不成二弟起此不良之心,被上天惩罚了?
“二弟昨夜什么时候去的?”
“差不多快到子时了。我们两个吵了几句嘴,我睡下后,他就出去了。”
孙继栋和朱氏正说着话,三弟孙继焕听说二哥病了,也走过来探视。
“大哥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孙继焕以为孙继栋也是因知道孙继承生病才来看望的。
“我并不知道二弟生病,刚好过来给母亲请安,顺便过来看看,不想二弟却在病中。”
孙继栋的话,让孙继焕不由多看了他两眼。说是来给母亲请安,孙继焕是不会相信的。一年到头大哥到府里来的次数有限,除了逢年过节,过来给母亲请安外,平时就是府里有事,都还要三请四叫的才来。这不年不节的,又没人去请,怎么好端端来给母亲请安呢?心里想归想,孙继焕却不好说出来。
“二嫂,二哥这是怎么了?”
朱氏又把刚才说给孙继栋的话重复了一遍。
“二嫂,二哥不是碰见什么邪祟了吧?听说城里的城隍很灵验的,不如扶二哥去城隍庙上柱香吧?”
“刚打发下人去请大夫,应该快到了。等大夫来看看后,再去城隍庙吧。”
正说着,家人领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进来。
“大少爷,三少爷,老头子给两位少爷请安了。”
进门后,老者抱拳对孙继栋和孙继焕施礼。孙继栋二人也赶忙回礼道:
“安大夫辛苦,这一大早就打扰你老人家,实在是情非得已。”
“大少爷客气了。”
说着走到床前,拉起孙继承一直手腕,闭目诊起脉来。诊完左手,又诊右手。良久,才徐徐开口说:
“二少爷这是惊悸过度,一时有些失心疯。”
“安大夫,二爷不要紧吧?”
朱氏一听见说是失心疯,当时就吓坏了。
“这失心疯说重就重,说轻就轻。要是能找到症结所在,治疗起来,并不麻烦。只是,不知道二少爷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怎么被吓成这个样子?”
“昨天半夜出门,快明天时回来就这样了。嘴里不住声地喊‘有鬼有鬼’。”
“许是见到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也未可知。这样吧,我先开个方子,你们照着方子给二少爷吃几剂。同时,也去请个神婆来看看,要不去城隍庙许个愿也行。”
说着,安大夫来到桌前,写下一个方子交给朱氏。
“最好还是等二少爷清醒点,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找到症结所在,才好对症下药。”
几个人把安大夫送走后,又回到房间,见孙继承昏昏沉沉睡着,时不时嘴里冒出几个字来:有鬼有鬼。
孙继栋看看,既然二弟昏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来,自己还是先回去吧,要不外甥女会等着急的。于是对朱氏和孙继焕说道:
“一大早出门,还要到庄子上一趟,就不多耽搁了,等下午我再来探看二弟吧。”
说完,又到正房和孙夫人打过招呼,这才离开孙府,直奔宋家疃的庄子上来。
“大舅舅这么快就回来了?”
被萧逸然迎进屋子中,孙继栋坐下就对萧逸然说道:
“舅舅到二舅舅那里时,你二舅舅正在病中,什么也没问出来。”
“昨天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么久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