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管家去过相府无数次,王爷的书信是留下了,却一直没有见到相爷,甚至连相府的管家都没见到。包括王妃,也求过皇后娘娘两次,至今也毫无效果。”
越是临近年关,晴雯和麝月越是担心的厉害。
“晴雯,你说小姐会不会回来过年?”
“你说呢?”
“我不知道。”
腊月二十五,两个多月没有露面的胡惟庸突然来到萧逸然的住所,支走小梅后,胡惟庸开门见山地说道:
“老夫欲纳你为七姨太,你意下如何?”
“相爷,小女子蒲柳之质,怎能侍候得起相爷?”
“你是不愿意了?”
“请相爷见谅。”
“哼,由不得你,老夫已命人看好日子,正月十六圆房。”
胡惟庸说完,甩袖而去。
正月十六,好在不是年前这几天,萧逸然等胡惟庸走后,暗自思量了一会。心里盘算着,虽然史书上记载,胡惟庸案是洪武十四年正月发的,不过,自己还是该再给他加把火。萧逸然依稀记得,揭发胡惟庸谋反的正是那位御史中丞涂节,所以到了夜里,萧逸然遁出分身,直奔涂节的府宅。
在应天府上空转了一圈,萧逸然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涂节的府邸在哪里,只好返回相府,再次来到东跨院的密室外,想碰碰运气,看看三人今天夜里有没有在密谋。来到窗外,穿墙而入后,果然看到三人正坐在里面商量着。
“相爷事已紧急,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啊,相爷,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说话者正是涂节。
“好吧,正月十六老夫纳妾,趁此机会,把朝中大员都请到相府,逼其表态,愿者留,不从者杀。”
“各地卫所的主将是什么结果?”
“除了极少数卫所没有表态外,十之七八都愿意支持老夫。”
“大事成已。”
陈宁说完,递给涂节一个眼色,两人顿时站起身来,走到胡惟庸面前,跪倒在地山呼万岁起来。把胡惟庸给高兴地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哈哈大笑起来。
“平身,平身,为时尚早。”
隐身于一边的萧逸然恶作剧地想到,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说句话出来,三个人会是什么表情呢?想到就做,萧逸然装出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胡惟庸,你好大的胆子。”
这一次萧逸然可不像上次那样是在房外咳嗽一声,而是直接在房内说的话。
“谁?!”
只有胡惟庸大喊了一声,陈宁吓得脸色惨白,连四处查看的勇气都没有了。涂节更惨,直接软瘫在地板上,浑身颤抖着。
“来人,抓刺客。”
胡惟庸毕竟是丞相,过了最初的心惊后,马上镇定下来,打开房门后,堵在房门口朝外面巡逻的家丁大喊道。
众多家丁闻声而来,只是找遍所有的地方,只剩下没有把房子推倒了,还是如上次一样,毫无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