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妍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她无数次想自杀,是白欣一次次把她救下来。再后来,白荼出生了,是一个oga男孩。虽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爸爸是谁,但年幼的白妍依然很爱他,遗憾的是她的爱没有撑过几年,在村里人不断的污言秽语谩骂中,白妍最终靠不住压力跳河自尽。那一年,她还不到20岁。白妍的死唤不醒村民的人性。他们不让白荼上学,小孩子也欺负他,朝他扔泥巴,扔粪,笑骂他是小畜生。白欣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她把店铺卖了,带着白荼两个人相依为命,一路奔波,最终定居在了京城。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白荼终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好好上学,好好生活了——贺堇年放下文件。把头埋在手里。杨绩说的对,他真不干人事。远处,正在和一只布偶贴贴的杨绩打了一个喷嚏,可爱的猫咪被吓得一哆嗦。“谁在骂我?”杨绩揉了揉鼻子,立刻安抚着受惊吓的小猫咪,“小乖不怕,对不起,不小心吓着你了。”深夜,白荼被渴醒了。北方的秋冬十分干燥,就算已经在这里生活近20年了,白荼还是会向往南方的潮湿。白荼起来找水喝,走过客厅,突然看见沙发上坐了个人。他没开灯,幽暗的眸子在黑夜中就像一颗闪着光的黑珍珠。白荼吓了一跳,手中的水杯差点摔在地上。贺堇年似乎一直在看着白荼,见他注意到了自己,贺堇年朝他伸出手:“过来。”白荼走过去,贺堇年把他手中的水杯拿下来,将白荼揽入怀中,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白荼觉得这个姿势太暧昧了,非常不适,推着贺堇年的肩膀,生硬地问:“你……还没睡?”记忆中这人一直起得很早。这么晚不睡,修仙嘛。贺堇年不说话,突然抬头毫无征兆的吻住白荼的唇。“贺少!”白荼的一声惊呼沉默在二人的唇齿间。贺堇年吻的很轻,也吻的很深。白荼没有和别人接过吻,但记忆中电视里的热恋情侣,就是这样接吻的。“……嗯。”白荼想躲闪,被贺堇年扣住脑袋,他只能顺着贺堇年的节奏一点点回应着他的嘴唇。吻了很久,贺堇年终于放开了白荼脑袋。一根银丝在黑夜里无声的崩断。“白荼。”贺堇年把头靠在白荼胸口,低声开口。“……嗯。”白荼清哼着回答道。贺堇年轻轻问:“等你毕业了,要不要跟我结婚?”白荼以为听错了,但想想贺堇年好像没对自己开过玩笑,吓得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清楚了,“结结结……结婚?!”贺堇年按住白荼因为惊吓而乱晃的手,捏着他的手把它放在胸口,轻声安慰着:“别怕,我不强迫你。我可以一直等,等你到愿意接受我为止。”“……”白荼抿了抿唇,不言。今天贺堇年指不定吃错药了,或者就是老男人晚上寂寞了。白荼这么想。贺堇年没有强迫白荼回答他的问题,他拉着白荼的手,给他戴上了一串漂亮的水晶手链。水晶贴在皮肤上冰冰凉凉很舒服,在如此幽暗的环境下还闪耀着漂亮的光,可见是一串价值不菲的奢侈手链。“好看吗?”贺堇年捏着白荼的手,抬头问他,“送给你。”白荼马上要去摘手链,连连拒绝:“我不要。”贺堇年按住白荼的手,“以后家里的任何东西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尽管拿。没有的你就告诉我,我给你买。”白荼很坚决的再次拒绝:“我不要。”说完,他想推开贺堇年离开。贺堇年扣住白荼的腰,将他抱得很用力。他靠在白荼胸口,眯着眼,“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就一会。”他听着白荼的心跳,呼吸着他的味道,在他心中疼痛的深处,多了一丝温暖。怀中的人要失去他唯一的家人了……贺堇年想给他一个新的家。“白荼……”贺堇年呢喃着,“我好像……”——好像爱上你了。?齐轩被捅白荼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贺堇年很温柔,他用温热的唇亲吻着自己,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情欲——白荼惊醒了,他怎么会梦见贺堇年对自己有这么温情的一面?下一秒,白荼捂着嘴……不对,这好像不是梦。一阵寒冷袭来,物理意义的寒冷。白荼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打了一个喷嚏。京城,降温了。早晨,贺堇年就像昨天晚上无事发生般,对着镜子整理衣领、头发。带上文件,顺路送白荼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