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原王朝,金碧辉煌的宫殿。
王位的年轻男子长发披散,乌眉灵目,俊美的脸上七分威严,三分煞气。一干朝臣在他的气势下,各自坐立不安。
“夏侯文,这就是你给本王的解释?”
“臣……”
朝堂上,身量魁梧的武将汗如雨下,暗自恼火地盯着从殿门外滚到年轻男子脚边的某个圆球,狠不得当场掐死她。
后者茫然无觉,依然张着乌亮的圆眸,揉着被摔痛屁股,似乎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痛,痛死了!
这是什么地方?
她好象是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可是楼梯下面怎么会变成摄影棚?哪个剧组啊,这么没品,居然选他们学校做拍摄地点?
她幸灾乐祸地想着,一摸地板,凉冰冰的。
哇,是金的耶!
小丫头忽然激动起来。
她,她可不可以偷偷搬一块走?
她垂涎地盯着地面,忽然想到如果地板都是金的,那其他的地方岂不是更有料?
她兴奋地抬起小脑袋,四下张望。
这一瞧,恰巧撞上夏侯文凶狠的目光,直吓得她冷不丁一个寒颤,下意识抱紧怀中的便当。
呜……那个大叔好凶哦!
为什么要用那种凶狠的眼神看她,她又没有抢他的便当!他该不会是好几天没吃饭了,所以想吃她的鸡腿饭吧。
思及此,小费妍狠狠嚼了嚼嘴里叼着的鸡腿,“嗝!”一个响亮的饱嗝声。
朝堂上有人发出小小的轻笑声,她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好,好你个夏侯文!”
王位上的年轻男子斜插入鬓的眉倏地一挑,怒极反笑的俊颜,绝美地惊心动魄。
他起身,一把捞起脚边的小人儿,如覆薄冰的黑眸狠狠盯着身量魁梧的武将,声音冰冷。
“本王要娶你的女儿,你就叫了这么个丫鬟上殿,你是在敷衍本王吗?你夏侯文有几个脑袋,竟然敢欺君犯上!”
武将夏侯文本是滴汗如雨,听到这里却眼睛忽然一亮,他慌忙抱拳道:“王上息怒,臣不敢欺君,她的确是臣的二女儿夏侯绛。”
夏侯文身为一介武将,人长得高大魁梧,虽没什么大功,却偏偏生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夏侯清。
夏侯清三岁识字,五岁抚琴习画,八岁所学初见峥嵘,十三岁琴画名冠帝都。到十五岁时,夏侯姑娘已出落成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在帝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道夏侯文生了个好女儿。
娶妻当如夏侯清,嫁人只嫁杜子腾。
这是沧原近年流传甚广的两句话,夏侯清美貌与智慧并具,是美女更是才女。而年轻的云皇杜子腾则是这沧原王朝最尊贵、最俊秀的男人。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他几次与夏侯将军谈及要将夏侯清纳入后宫,却都被夏侯将军以小女年幼推脱开来。
夏侯文不是不愿意女儿嫁给权高第一人,只是女儿夏侯清和表哥青梅竹马,早已私定终身,她死活不愿嫁,夏侯文也无可奈何。
如今,云皇下了死令。
今儿个若不把女儿嫁给他,便要将夏侯文流放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