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生严听水义龙的描述,心便向下一沉,吴茵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爬上二楼,到底要干什么?
“哎呦——”,吴茵本来就腿疼,被水义龙这么一说,就更疼的厉害了,哼哼唧唧的直呼疼痛。
肖生严又不能不管她,只得停止追问,将她抱起来,打算送到医院去。
陆舒云怀孕后,总是很嗜睡,楼下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却依旧没有吵醒她,肖生严回头对水义龙说:“水政委,我送姨妈去医院,麻烦您照顾一下陆舒云。”
水义龙当然求之不得,他点点头说:“嗯,快去,快去吧,亲家估计疼得很厉害。”
肖生严出了门,水义龙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剑眉紧缩,吴茵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刚才她上楼时,为了不发出动静,连鞋都没有穿,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干好事。
想到这里,他转身进了房间,拎出一大包装在黑塑料袋里的物品,打开门,随手丢进了垃圾箱,然后锁住房门,折到二楼,进了陆舒云的卧室。
陆舒云还在酣睡,这段时间,她睡眠很好,就算天塌下来依旧当棉被盖,肖生严什么时候出去的,她根本不知道。
水义龙借着暗淡的月光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陆舒云,其实,陆舒云的脸部线条很像方晓云,尤其是闭上眼睛的时候,简直就像一个人一样。
这样安静的陆舒云让他想起了方晓云,心潮澎湃,情绪万变,他叹了一会儿气,从陆舒云的卧室里出来,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陆舒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出现一些很奇怪的场景,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很多个场景变化,唯一不变的是其中总会出现一个女人,女人的脸庞看不清,眼神却忧郁万分。
梦里,她听到一声轻笑,很轻很轻,笑声中掺杂着很多东西,得意,嘲讽……
第二天一早,陆舒云就醒来了,她懵懵懂懂的坐起来,总觉得脑子里缺了点儿什么东西,她下意识的寻找肖生严,没有找到,便开始慌起来。
“生严,生严——”
水义龙从屋外推门进来,看到陆舒云慌慌张张的四处寻找,便急忙告诉她:“陆舒云啊,昨晚肖生严那个姨妈从楼上摔下去,摔伤了腿,生严送她去医院了,一会儿就会回来,你别着急。”
“哦。”陆舒云坐起来,晃了晃脑袋,觉得记忆似乎出了问题,有些东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她爬起来,匆匆洗漱一番,跟着水义龙去了医院,医院里,吴茵躺在床上,一条腿打了石膏,缠了绷带,她的腿摔断了。
陆舒云走到肖生严身边,把手放进他的手心里,小鸟般偎依在他身边问:“姨妈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肖生严叹了口气,他听水义龙说,吴茵是半夜上楼时从楼上摔下来的,这让他想起上次吴茵住在他们家的时候,那天晚上,他和陆舒云都睡得很沉,要不是半夜尹诺的电话打来惊醒他,也许他就不会发现吴茵站在他们的卧室里。
现在,又是一半夜,一次也许是偶然,都已经两次了,吴茵究竟要干什么,他的视线在陆舒云身上上下游梭,仔细检查她有什么不妥。
忽然,他直盯盯的看着她的脖子问:“媳妇儿,你那个木凤呢?”
陆舒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用手去摸,摸了半天,发现真的没有木凤,要知道,那个木凤平时她都不离身的,即便是睡觉,也绝对要戴在脖子上。
“不知道,我没摘下来啊。”陆舒云也慌了,今天早晨一起来,她就觉得浑身难受,头也发晕,是不是和丢失木凤有关系?
肖生严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吴茵,这时候,她已经醒来了,与肖生严冷厉的目光相对,心中一惊,立刻尖叫道:“生严,你难道怀疑是姨妈拿了那个木凤?”
“除此之外,我还真想不出你半夜三更上楼干什么。”
“天地良心,生严,姨妈从小把你拉扯大,这么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你,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从来没有对你有半分不好,你怎么能怀疑我,真伤我的心啊。”吴茵使用怀柔策略,率先哭上了。
肖生严已经受够了她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才不管她难过不难过,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你最好期盼我们能找到木凤,不然,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牵着陆舒云的手往外走:“媳妇儿,你别着急,我们先回去好好找找,也许是绳子断了,掉到哪儿去了。”
陆舒云点点头。
两人往外走,水义龙也跟着往外走,他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木凤究竟有什么作用,但看到陆舒云两口子那么紧张,便知道那一定是个极其重要的东西,也跟着紧张起来。
回到南山别墅,肖生严几乎把卧室翻了个底朝天,连楼下的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根本不见木凤的踪影,他的心一直往下沉,自责难过的要死。
陆舒云也很沮丧,但看到肖生严自责,她也不好受,过去安慰他:“生严,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木凤究竟能不能够治好中邪,至少现在,我还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别担心了,也许是我放到哪儿了,结果给忘了,哪天就能找到了,实在找不到,下次遇到那位古董店老板,再和他要一块好了。”
肖生严蹙眉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闭上眼睛,前段时间陆舒云中邪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如果丢失了木凤,她还会变成从前那个样子,他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水义龙和跟着找了很久,没看到那个所谓的木凤,他看到那夫妻俩难过,心里也是自责的很,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