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跟何洋对视,表示都没听懂。我们一起看向楚天,楚天也正迷茫,看着我们。我凑到何洋身边说:“我猜他在骂人?”何洋回我:“不是吧,不是说草吗?”我用手肘撞他,又说:“联系上下语境,八成在骂他。”何洋依旧说不是。苏沅听了一会,默默回了句:“恶人自有恶人磨”后记:熟语: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18逃亡的第三天中我和何洋蹲在一隅,刚刚那句熟语,是在讽刺和辱骂的讨论中,迎来了郑武的怒吼,他不断放大的嗓门,加上旁边他妻子喋喋不休地念叨,终于让任行也败下阵来。郑武让我们滚下去,任行表示这里是公共区域。双方就公共区域的归属问题从创建之初到物业费最后还谈到未来要找物业公司商讨。事实上,这样无意义的争吵,就像左邻右舍的吵架,比菜市场大妈的功力浅薄多了。我非常遗憾没有带瓜子上顶楼,只是最后,律师的妻子站出来,她一副我见犹怜地气质,说出:“我不求什么,只求你们能把我孩子带走,可以吗?”律师听了话,拉住妻子骂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求他们这群畜牲有用吗?你还看不懂吗?都末世了,自顾不暇,你还指望他们一丝一毫的同情心?”他抓着妻子,骂道:“你难道还想陪他们也睡一觉吗?”那个妻子哭着跪着地上说:“我没有,你为什么不信我。”郑武的妻子叫三娘,听完话立刻笑道:“你都被我捉奸在床了,还说什么信不信?”这话一说,我和何洋耳朵都竖起来,感觉比电视剧的剧情还精彩。那个妻子哭的梨花带雨,骂道:“我没有,是他强迫我,你进来时我在反抗,何况你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你故意将我送给他,好让他的飞机也带上你。”她抱着自己的妻子,指着律师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就算死也不便宜你,只是我可怜的儿子,妈妈不争气,妈妈护不住你。”律师没在听妻子的哭泣,走到我们前面说:“你们的飞机位置可以留一个给我吗?多少钱都可以。”何洋问:“给你儿子吗?”律师摇头,回:“不,我自己,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儿子呢?”律师的话,让我们不知如何评判,这样家长里短,加上支离破碎的语言,大概猜中某些剧情。但是他的话,我不能认同,怎么用自己妻子换取生存,怎么能怀疑自己的结发夫妻。我本想说出:“抱歉没有,就算有,也只会带那个孩子。”那个躲在妻子怀里,惊恐地看着我们的孩子,抱着自己母亲,咬下了她的耳朵。尖叫声响彻了整个顶楼,那个孩子抱着母亲的脖子撕咬,女人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再也不见往日的美丽。律师也目睹了这一幕,喊着妻子的名字,想冲过去,被郑武拦住。郑武的妻子三娘傻愣住,站在原地,骂道:“我就说为什么她儿子一直不说话,不说话。那个女人说儿子被吓傻了,根本就是被那些丧尸咬了。”容貌精致的女人看到这一幕,吓软了腿,跌坐在地上,爬离原地。那个孩子的牙齿似犬类动物般,双眼泛白,在饱食后,看着满身鲜血的女人,以不正常地行动轨迹,直立起身体。我们几个人一路退后,郑武也贴着边,容貌精致的女人,害怕地祈求着我们,说着拉她一把,她起不来。我本想出手,但是律师比我先一步,拉着她向顶楼的大门跑去,我们还没阻止,他们就拉开了大门。大门外,一群怪物的手伸了出来,拉住他们向外拖。郑武见状,立刻关上大门。律师和那女人不停地敲着大门,直到求救的声音消失。顶楼内,一大一小的两个怪物在试探性地看着我们。我看见何洋拿出了我的斩月,吃惊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偷出来的?”何洋说:“我感觉他在召唤我。”我说:“放屁,你就胡诌吧!你还给我。”我本想拿回我的刀,身边的楚天终于爆发出了脾气,责备我们:“你们可不可以不要闹了。”我们感觉到确实不合时宜,楚天却夺过斩月说:“这种武器还是我来拿比较好。”然后,他就拿着我的武器上前,插在了律师妻子的身上。大败而归。郑武看见楚天上前,也抽出刀跟在楚天后面。看见楚天出手,他快速地砍下了女人的头颅。身边的三娘大呼小心,那个孩子冲向了郑武。郑武手足无措竟然拉过三娘做挡箭牌。三娘大概没想到自己会死,双眼盯着郑武,吓得郑武丢掉了刀,向停机坪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