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虽然很不想演,但毕竟是班级的集体任务,他也不想搞特殊,只能硬着头皮参加。正式演出当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邵舞忽然低血糖晕倒在舞台上,当时舞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景黎,是景黎抱着她去的医务室。从那件事情以后,学校里的人都在传两人的绯闻,说邵舞追求景黎成功了,说他俩天造地设。挺多人因为这次演出都喊他俩罗密欧朱丽叶,景黎懒得理会,也没在意这些流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传进邵舞的耳朵里她就就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跟景黎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大学的这几年,邵舞一直以来都自欺欺人地把自己想象成景黎的女朋友。她像个狂热的私生粉一样,只要有景黎在的地方,必定有邵舞的身影。拍毕业照那天,邵舞穿着婚纱跟景黎求婚,景黎连看她一眼都没有,直接走开。从那天以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了,甚至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也不知道邵舞刚才怎么做到这么坦然的上来就跟景黎打招呼,还装成两人关系不错的样子,甚至还出言挑衅温禾。“邵小姐有事吗?一定要站在这里看着我们夫妻俩吃饭?”景黎神情寡淡的开口问道。邵舞意识到自己现在两人餐桌面前有些尴尬,她不自然的笑道:“没事,就是挺巧的,咱们都这么久没见了,当年毕业也没能加上联系方式,难得碰上了,我加你个微信吧。”景黎没搭理她,甚至没给她一个眼神。温禾颇有兴致的盯着邵舞脸上难看的表情,邵舞面子上挂不住,尴尬的赶紧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那个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咱们下回见。”盯着邵舞狼狈的背影,温禾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她还没发功呢,邵舞怎么就先落荒而逃了?刚才说景黎的眼光变差了,什么意思?意思说她配不上景黎呗!温禾一直对她这句话耿耿于怀,从小到大自以为傲的身材长相,什么时候轮得着这个女人在这里评头论足了?温禾桌子底下的脚踢了景黎一脚:“前女友?”景黎抬头看她:“普通同学。”“你唬谁呢?你看邵舞刚才看你的眼神,恨不得在这儿把你强办了。还有她看我的眼神,差点都要把我凌迟处死了,你跟我说是普通同学,我这么好糊弄吗?”景黎听着她带着醋意和怒意的在这里质问他,竟然不合时宜的低笑出声。温禾看着景黎的反应,心里更气了,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你笑什么笑啊?见了初恋女友就这么高兴是吧?那个女人竟然还敢讽刺我,我气死了简直!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的话咱们就离婚!”景黎嘴角勾着散漫不羁的笑意,不疾不徐道:“你知道你这副样子特别像什么吗?吃醋发疯的小野猫。”邵舞的出现激发了温禾的占有欲,她现在说不上对景黎到底有什么样的情感,要说吃醋也算不上。总之,按照她的性格,景黎现在是她名义上的老公,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夫妻,既然如此,那么景黎就归她所有。温禾向来占有欲极强,她的东西别人不能染指,一个物件尚且如此,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合法老公。“景黎我告诉你,我才没有跟你开玩笑呢!我很认真。”温禾一字一句跟景黎说道:“反正我当初嫁给你也不是心甘情愿的,你要是有了新欢,那咱们俩就趁早拜拜。我堂堂温家大小姐以后可不会给你的小三们点头哈腰端茶递水。”温禾才不相信景黎说的什么普通同学,刚才她亲耳听到邵舞说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如果真的是普通同学,怎么会平白跑出来个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他轻哂了声,随即正经道:“温禾,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么随便的人?你真以为我什么货色都能看得上?”他继续道:“养什么小三?家里已经有个毛色最好看的小金丝雀了,难道还稀罕外面那些不值钱的野鸡?”温禾情绪镇定下来,半信半疑道:“真的?”“你觉得呢?我景黎要是真想在外面做什么,你觉得我会藏着掖着吗?”温禾一哽,换了个问题问他:“那他刚才说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都没有,不过是学校以前排的一场话剧。”“你们两个演的?”“嗯。”温禾突然火气又上来了:“你竟然跟别的女人演话剧?那你干嘛还要跟我结婚?”景黎差点被她气笑,演话剧和结婚有什么关系?“跟她演话剧是学校强制性安排,跟你结婚是我的自愿性安排,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