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着摇头,“哎,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今个儿可不是跟我逛街的,你这丫头是有目的的。”
温暖刚要回头说什么,听到她的电话响了起来,将柜员递过来的袋子装进包里,一脸镇定地看着她。
看着挂断电话满脸笑容的人,温暖笑着摇摇头,“爷打来的?”
女人脸上泛着幸福的光晕,点点头,“嗯,说是马上要过来接我,要不稍你一起回去?”
温暖笑着摇了摇头,“我开车了,你快跟着回吧,我再逛逛,一个人可以的。”
看着女人被男人拦着腰带着离开,温暖眯着眼笑了笑,这才是幸福,不是吗?
“语心。”声音就在不远的地方,温暖皱了眉,没几个人会这么喊她的。
温暖听到了声音笑了笑,提着包转身对上来人笑了笑,“我们好像,好久不见了吧。”
来人一身西服笔挺地站在那儿,看到她冲着自己在笑,走了过来,也淡淡的笑笑,“是啊,我们真得是好久不见了。”
“过得好吗?”温暖实在是不知道该和这个人说什么,仅仅寒暄着开口。
“你现在,只是把我当作一个陌生人了吗?过得好吗?陌生人之间才会这么问得,我们不应该这么对话的。”来人苦笑一声。
温暖听了他的话,笑了笑,抬头依然带着满脸的微笑,“没有,只是觉着,你只要过得好,就够了,其他的,没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了。”
男人苦笑了一声,无奈地点头,“你果然是她的好朋友,她没看错人。”
温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想到刚刚两人离去的那一幕,笑着看看他,“好好过日子,我祝福你,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男人只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苦笑地低下头,抬手看了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静静地有一滴泪落了下来。
温暖站在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抬头看了看天,幸福,从来就是握在自己的手里的,错过了,这一辈子,就都错过了。
李悦进门的时候就看到温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拿着针线一针一针地绣着什么,走过去凑近看了看,穿军装的卡通娃娃,这很明显就是给赵宸寰那臭小子的,李悦心下了然,赶紧坐了过去,关切地问她,“心心啊,在干什么呢?”
温暖听到声音愣了一下,看着身边满脸灿烂的人,来不及收回手上的东西,讪讪地笑了两声,“妈妈回来了啊,呵呵,就是个玩具,没什么的,真的。”温暖说着将手上的东西攥得紧紧的,李悦看她的样子,不再逗她,起身挽起袖子进了厨房里,温暖喘喘气,赶紧将十字绣装回了袋子里,蹦蹦跳跳跟着进了厨房里。
李悦心里爽到了不行,拎着锅铲的手都由不得欢快了许多,温暖一脸懵懂地看着自家婆婆的样子,暗暗在心里捏了把汗,好险。
温暖从浴室出来打了好几个喷嚏,看着未接来电,伸手拿起电话打了回去,“赵上校,想我了?嗯?”
赵宸寰拎着哨子走进了操场里,看了看漫天的星星,轻轻应了声,“嗯,赵上校想我家赵太太了,赵太太你现在干吗呢?”
温暖眨眼,一脸欢喜,“洗白白啊,刚从浴室出来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就看到赵上校你的未接来电了,怎么样?赵太太这个电话打得还算及时吧。”说着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赵宸寰听着对面的笑声,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心心,开心吗?在学校开心吗?在家开心吗?”
温暖深呼吸一下,“开心啊,这几天,整天都挺开心的,赵上校,我发现你不在家,真是舒坦啊,早知道就早些把你流放到广州去了。”温暖说到后面,语气都得意了起来。
流放?这个臭丫头片子,她这是巴不得自己走远一些?
赵宸寰低笑出声,“你呀你,就是个坏蛋,对了媳妇儿,你知道晟霏到了成都军区医院的事了吗?”
“知道啊,她去的时候给我发短信了,哎,你知道我今天碰到谁了,给我尴尬的啊。”温暖说着嘟了嘟嘴。
赵宸寰挑眉,“怎么了?碰上谁了?”赵宸寰说着对走过来的人摇了摇头,快走了几步,“心心说话啊,怎么听不到了,信号可能不好了,你声音大一些。”
温暖撅嘴,声音高了一个分贝,“你在哪儿呢?这么晚了都没有睡觉吗?我碰到康聿了,你认识的吧。”
赵宸寰反应了一下,“嗯,知道的,别管他们了,宝贝睡觉吧啊,老公还有训练要忙,就先挂了啊,乖乖睡觉,盖好被子。”
“哎,你注意身体好吧,训练完就早些睡。”温暖急急地说着,赵宸寰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都准备好了?”
来人点头,一脸担忧,“旅长,水底蛙人,还是深水,您不觉得有些早了吗?”
赵宸寰皱眉,冷声开口,“等到敌人打到家门口你就不嫌早了。”说着跳上了军车,戴好墨镜,将电话关了机。
温暖随手将电话放在了一边,看来,他是晚上要训练了,看了看墙上的表,取出十字绣慢慢地缝了起来,只是心,不像下午那么平静了,有些乱,也有些担心。
“报告,下潜已至五十米,请回话。”赵宸寰听着对讲机里的声音,皱眉,高声回答,“继续下潜,半个钟头后给我上来。”梁振钊皱了眉,在一边提醒他,“看出事儿的,太心急了。”
赵宸寰脸色没变,拿着氧气罩戴上,梁振钊看着他将手机和表扔了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噗通’的一声落水声,看着立即沉入水底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温暖弄到很晚,看着做好的十字绣,满意地笑了笑,放进准备好的盒子里,看着墙上的表,抱着她的毛毛虫进入了梦乡。
赵宸寰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没顾得上洗漱,就着迷彩服躺倒在了床上,他很累,身心俱疲,可是一想到北京的那个坏丫头,还是忍不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