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左思右想,还是今晚去伊莲酒吧一探究竟吧,我这样毫无线索地琢磨下去,只会走进“死胡同”。
&esp;&esp;酒吧和以往一样,音乐和狂欢仍旧是今夜的主题,灯光在舞池里跳跃。我比信上约定的时间早到半个小时,但这期间并没有陌生的面孔和我搭讪。
&esp;&esp;jay知道我在等人,好心询问:“被放鸽子了?”
&esp;&esp;我看了眼时间,还没到7点:“我不确定。”
&esp;&esp;离7点还剩5分钟的时候,jay接到一通座机电话,只是寥寥数语,通话就结束了。然后,他从吧台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把陈旧的钥匙给我。
&esp;&esp;jay:“去酒吧后面的小巷子,左数
&esp;&esp;项链在眼前微微晃动,只这一眼,脑海里竟有模糊的记忆翻涌而来——
&esp;&esp;有个女人曾经戴着这条项链坐在我的床边,好像是婴儿床,白橡木的材质。她一边说“甜甜最乖了”,一边轻拍我的肚子哄我入睡。
&esp;&esp;但是任凭我怎么继续回忆,都无法看清她的脸和衣服,只剩下雾蒙蒙一片。那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吗?
&esp;&esp;我摸着挂坠上的龙晶石,反射的光泽呈闪动的圆形,像一只彩色的眼睛,一圈圈的颜色逐层递进。将挂坠翻转过来,就见背面刻着两个人的名字:商志忠莫伊伊。字其实不大,但是雕工不错,每一笔都清晰可见。
&esp;&esp;我:“为什么这条项链会在你手里?”
&esp;&esp;李钊真:“25年前,我家隔壁住进了一对做珠宝生意的夫妻,男的精于雕刻,女的擅于绘图。他们带着一个3岁的男孩,待人和善,两家人又离得近,渐渐就熟悉了。”
&esp;&esp;我:“那对做珠宝生意的夫妻,就是我爸妈?”
&esp;&esp;李钊真:“是的,而那个3岁的小男孩就是你。你当时年纪太小,不记得我们也很正常。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你父亲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可是在你十岁那年,你父亲接了一笔大订单。”
&esp;&esp;我:“订单出了意外?”
&esp;&esp;李钊真:“没错。运输的船队被海盗拦截,你父亲没赶上约定交货的最后期限。后来,高昂的违约金和亏空的账目逼得他们远走他乡,我们就没再见过他们。”
&esp;&esp;我:“他们现在还活着吗?”
&esp;&esp;李钊真:“我不知道。但是十三年前,我收到了这条项链和一封信。信里的意思是托我把这条项链卖了,换些钱给你送去。可当我按着信里的地址找过去时,你们已经搬走了。”
&esp;&esp;记忆中,奶奶确实带着我搬过一次家,说是为了方便我上中学,没想到竟是为了躲债。
&esp;&esp;李钊真:“所以我只能暂时保管这条项链,等着哪天遇到你再物归原主。谁知再和你见面,竟是在我儿子的订婚宴上。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esp;&esp;我:“我还有一个疑问,想请李先生回答我。”
&esp;&esp;李钊真:“请说。”
&esp;&esp;我:“订婚宴上,为什么您和您的夫人知道我是beta后那么惊讶?”
&esp;&esp;李钊真的表情闪过一丝尴尬:“因为在你们年幼时,小儿曾三番四次向你父母‘求亲’。”
&esp;&esp;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求……求亲?!”
&esp;&esp;如果我没记错,李越好像只比我小一岁啊。两个连6岁都凑不齐的小屁孩过家家,难道他们还当真了?不能吧?
&esp;&esp;李钊真心虚咳嗽,继续补充:“当时我们夫妻俩也挺喜欢你,不想‘棒打鸳鸯’,所以和你父母商量了一下,给你们订了娃娃亲。”
&esp;&esp;我:“李先生,昨天是你儿子的订婚宴。”
&esp;&esp;李钊真郑重地道歉:“对不起,是我们没遵守约定。”
&esp;&esp;我:“您误会了,我是指,娃娃亲只是小孩子玩闹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esp;&esp;李钊真:“李越那个时候年纪小,你们全家搬走以后,他情绪一激动就分化了。这么多年他也一直在找你,可是你变化有点大……他又是特级,由不得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