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还没被折磨几天,九王府那边却是传来了欢天喜地的敲锣打鼓,霓笙气的掀翻了桌子怒吼:&ldo;他奶奶的还真娶啊!我要杀了那个杀千刀的狐狸精!&rdo;
绣弯弯立即笑的一脸谄媚:&ldo;要杀人是吧?只要一万两阎王爷弯弯也给你摆平了!&rdo;
&ldo;滚!&rdo;她气的一脚踹了某个不要脸的。
门口桃子却是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ldo;小姐,不好了,不好了&iddot;&iddot;&iddot;王爷,王爷他要娶小妾了。&rdo;
霓笙正在气头上,蹬了桌子气冲冲的往外冲:&ldo;我知道他要娶妻,气死我了,明明说好的要娶我的,居然敢骗我!&rdo;
眼前风影一晃,桃子愣了半响对着跑远的身影大呼:&ldo;小姐,不是九王爷,是咱家的王爷啊!&rdo;
脚步猛的刹住!她僵在原地,没有回头,冷冷的问了句:&ldo;你说什么?&rdo;
桃子跑上去,望着小姐的背影有点发悚:&ldo;王爷&iddot;&iddot;&iddot;他要纳妾了。&rdo;
&ldo;哪个王爷?&rdo;声线没有任何起伏,可是听在别人的耳中却是冷得不寒而栗。绣弯弯从地上蜷起身子蹲坐在地上,圆圆的大眼睛眯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古怪。
桃子大气都不敢出,低了声答:&ldo;三王爷。&rdo;她还从来没有瞧见过这样的小姐,虽然以前调皮了些脾气张狂了些,可是人还是比较亲切的,但现在的小姐让她担心下一秒自己会变成刀板上的肉猪。
跑去三疯子院子进门看见的居然是虞子目,那半张脸上爬着的蜈蚣疤痕此刻在霓笙的眼里变的更加的讨厌,冷如冰霜的利眸在霓笙身上冷冷扫过,脚步未停。
霓笙拼命吸了口气,转身,&ldo;听说你的妹妹是死了丈夫的。&rdo;
对方脚步一滞,跟着跑过来的桃子闻言身子顿时抖如筛糖,小心翼翼挪动脚步到小姐身边拽了拽她的衣角。
孰人不知虞大人的宝贝妹妹是他的软肋,听说虞家两个姐妹自小便是孤儿,虞大人能一步一步爬到今日的地位也是不易。在没有任何亲情的虞大人面前,他的妹妹自然变成了他的宝贝。
空气沉闷的连喘气都成了奢侈。东霓笙却是撇头冷笑,跨前一步微抬了头:&ldo;她配吗?&rdo;
握在双侧的手瞬间一紧,他缓慢的转过头来,左颊上的蜈蚣疤痕如有了生命般彰显着它的丑陋,抽动着嘴一字一句问:&ldo;你说什么?&rdo;
她冷冷的回瞪:&ldo;没听清吗?我问她配吗?想要跨进三王府这座门槛还得问问我东霓笙,别把我娘当成摆设品。&rdo;
在提及她娘的时候,她并没有漏掉对面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似有疼痛在蛰伏他的心。这种人不需要太多的表示,很多时候只需要一个细节便好!‐‐原来他认识娘亲。东霓笙有了这个意识之后,更加的大胆了:&ldo;我娘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你们这般作践她是什么意思?谁都可以娶妾就三疯子不可以!除非他先修了我娘,否则我告诉你,你虞家别想有人进来。&rdo;
她气愤的哼了声转身离开,桃子早已吓得脚都站不直,那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可怕,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敢跟他说那么多挑衅的话。
绣弯弯一个闪身屁颠屁颠的跟在霓笙身后,竖了大拇指:&ldo;不错不错,就是要有这样的气概,不然以后怎么和九爷的女人斗呢!&rdo;
&ldo;唉哟&iddot;&iddot;&iddot;你停下来干嘛?&rdo;他捂着额头泪眼汪汪,怨念的投睇了娇俏的身影。
&ldo;呵呵,九爷的女人?我似乎是忘了一件事。&rdo;她低低的笑着,仰了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眼角有一滴泪滑落无声无息的落入了泥土化作尘埃。
绣弯弯看着她的背影心头浮起一丝不安,却又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能捱到晚上趁东霓笙睡熟之后悄然离开三王府。
白衣这些天都在追踪着花阴的下落,余情也被九爷派到蛮夷部落盯梢着,眠是一直神出鬼没的永远不知他在何处,紫霄这几天一直在照看她的弟弟,只有槿药在九王府看着,半夜深更的,绣弯弯在偌大的九王爷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去了药房。
&ldo;那小子身体还没好起来?&rdo;一进门就看见槿药在配解药,一碗血水被端放在木桌上,绣弯弯闻了闻那碗夹了鲜血的解药,咽了咽口水,&ldo;这小子迟早要被你治出不治之症来,这么喝下去不疯也去了半条老命了。&rdo;
槿药正蹲在一堆的药糙边拣些有用的药材,听的绣弯弯的戏言,不由抿唇笑道:&ldo;也就你把我的药当成一文不值。&rdo;
&ldo;知道你槿药大师的厉害,锦花宫的人可没一个好角色的。&rdo;他单手一撑跳到桌子上,捡了些润喉的药丸丢进嘴里慢慢咀嚼着,&ldo;九爷的婚事是不是真成了?&rdo;
槿药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站起身苦笑,&ldo;九爷自是有他的道理的,现在他还没说,但七卫迟早是会第一个知道的。&rdo;
&ldo;我也知道九爷肯定有他的理由啊,可是这么瞒着那个凶八婆迟早是要出问题的。&rdo;绣弯弯皱了眉,&ldo;今日我看凶八婆的状态好像不太好,总感觉怪怪的。&rdo;
&ldo;她,哭了?&rdo;一听说她的状态不是很好,他的整个心都揪在了一起,那个丫头看着坚强其实就是个爱哭鼻子的小鬼。要是没人安慰铁定会哭到睡着的。
&ldo;哭到没哭就是&iddot;&iddot;&iddot;&rdo;冥思苦想了会,也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心里的感受,使劲甩了甩头,&ldo;哎呀,不知道,反正我总觉得这样瞒着肯定是会出事的。&rdo;
槿药松了口气,丢了手中的药材,从药橱上找了一些红色药糙出来,&ldo;晚上睡觉前在香炉里点上一些,安神用的。&rdo;
&ldo;你们一个个这么护着她干嘛,她凶着呢!整天就知道欺负弯弯,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最重要的是到今天也没发一毛工钱。&rdo;嘴里嘟囔着,手伸过去接了过来塞在衣袖里。转头看了看天色,&ldo;我得回去了,那凶八婆机灵着呢,说不定知道我今晚要来你这一趟,趁此溜出去也说不定。&rdo;
他跳下桌子走了几步猛然回头,收了笑特严肃道:&ldo;槿药,若是那小子真活不了就别救了,现在用药吊着迟早也是个归西的主,你这般用自己的身体作践不值得!药蛊王不是那么好培植的,即使被你培植出来你的身体也垮了。当初九爷不答应紫霄的请求也是知晓其中的厉害的。&rdo;
烛火下那人一身紫色长衫如一只破碎了羽翼的紫蝶,长长的睫毛煽动着,掩了眸,弯了唇道:&ldo;没关系,杀人杀多了,偶尔救个人说不定还能免受十八地狱的痛苦呢!&rdo;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晚烟在出走三天又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只是脸色苍白了很多。东霓笙正好准备出门去找九叔,最近他似乎忙着准备婚礼之事,整天都照不上面,弯弯都那臭小子也是神出鬼没的主,也只是在无聊透顶的时候才来缠着自己。
每个人似乎都很忙,整天无所事事的人似乎只有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