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笑了一声:“那老祖宗……可得好好习惯。这世界上可没什么陈景了。我这个皇帝,没什么体统。”
傅元青嗔怪的瞥他:“陛下莫吃自己的醋了罢。”
赵煦笑了两声,仿佛要证明自己真的比扮做陈景时更厉害,更不成体统。
一寸一寸的进攻,一点点的击溃了傅元青的神志。
老祖宗先是难耐的说:“你、你快些。”
可赵煦快了,他又颤声道:“太快了,你不要这般——啊……”
他话音未落,赵煦一个挺、进。
“阿父要求可多的很。一会儿嫌快,一会儿嫌慢。到底要那样?”他在傅元青耳边问,“现在‘煦儿’做的好不好?你喜不喜欢?”
煦儿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可老祖宗早已经丢盔弃甲,再没了什么言语,哪里还知道他心里的别扭。
赵煦看着他蹙额喘息。
瞧着他眼角泛起红润。
温良恭顺的人,在自己身下已经没了斯文体统,如今胳膊勾着自己的脖子,秋波含媚,婉转吟哦,抽泣求饶……
他这些年,瞧过傅元青太多的面容。
温和的、恭敬的、坚毅的、纵容的、忍让的……无论什么哪副神情,自骨子里的忧愁和哀伤一直都在。于是瞧他,便时时刻刻觉得心疼。
那时他便想,总有一日……总有一日,他要用无数的欢愉填满这个人,让他忘却忧伤过往,只剩愉悦极乐。
天见大亮了。
德宝从后殿出来,有些欣慰对曹半安说:“主子爷醒了,还幸了咱们老祖宗。瞧着二人冰消雪融的,应是和好了。”
曹半安从昨夜就一直在配殿中呆着,寅时醒来就一直在抱厦下等候,如今听德宝这么说了,眉头依然不曾舒展。
“曹爷,您是怎么了,不高兴吗?”
他看看天色:“天大亮了,去会极门的官员又多了近百。老祖宗又拦着不让赖立群真的廷杖百官……这般蔓延下去,就算陛下跟老祖宗解开心结。老祖宗的命能保住吗?”
德宝怔了怔:“这……”
“方泾连夜去审钱宗甫,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