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独孤太后得了谢凝之通报的消息,即召大将军宇文锐及入宫觐见。
太后问道:“大将军,练兵的情况如何啊?”
宇文锐及禀报称:“回太后,自建业之战后,末将整合青州、冀州、兖州、并州兵马,焚膏继晷加以操练,现已有所成。”
“有多少兵力能即刻投入实战?”
“除镇守天水郡的五万兵力外,其他各州郡能调来的即战力大约十万。”
独孤太后满意而笑:“很好。大将军,朕要你做好准备,明年或将有一场大战能让你一雪前耻。”
宇文锐及听到这句话,双眼开始放光。
两年多前进军建业,原本只是一次普通的军队调动行动,最后却莫名其妙变成了攻城守城的巷战。
上万兵力折损在建业,还折了慕容恺这位皇亲国戚,这让宇文锐及感到无比耻辱。
尤其是他败给的人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将,这更让他觉得恼火。
这两年多对宇文锐及而言,说是卧薪尝胆也不为过。
现在独孤太后对他做出“一雪前耻”的承诺,让宇文锐及激动了起来:
“请问太后,我们这次是要继续进攻扬州建业吗?”
独孤太后道:“不是扬州,是益州。”
“可孟遇安在扬州啊。。。。。。”宇文锐及疑惑道。
独孤太后轻微笑了两声,神情姿态稳如泰山:
“大将军不要总想着一时的快意恩仇,要把目光放长远些。有运筹帷幄,才有决胜千里,不要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只要大燕能一统天下,还怕没有你雪耻的时候吗?”
“是末将愚昧,谢太后教导。”宇文锐及低眉道。
“战略大计朕日后会与大将军再详细商议,还是要等陆焕和谢凝之有了更多情报再说。朕今天只是知会大将军一声,你心中有数就好。”
独孤太后说完,便让宇文锐及退下了,暂时按下不表。
且说孟遇安自从写下了那封给贺令昌的回信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担心扬州随时会面临荆襄军的进攻。
对此,她还让安华军更加紧了军事筹备,仿佛有什么大战要一触即发。
顾修之已经知道了贺令昌来信的事,他置身情感之外、不似孟遇安关心则乱,倒是认为事态并没有那么严重。
“依我看,扬州短时间内不会受到西边来的攻击,遇安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孟遇安来了兴趣:“那就请修之说说你的看法吧。”
顾修之道:“扬州本就富庶,这几年在你的调教下军事也很强,轻率冒进攻打扬州是吃力不讨好。更何况,荆州还要防备着益州和北燕的偷袭,绝不会把扬州作为首要目标。”
孟遇安叹道:“你说得有理,只是李允琛这些年对我过于针对,又屡次挑拨我和令昌的关系,我实在不得不防。”
“多点戒心也没坏处,”顾修之笑道,“至少可以让安华军提前适应一下战前演习。”
孟遇安的“军事演习”刚刚落下帷幕,正赶上今年的秋收结束。
这是土改试点进行的第一年,孟遇安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实验结果,速命亲信收集试点的各项数据,再与其他地区的农产情况作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