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遇安和冼离在营房中搏斗的声音传到外面,被钟弼和顾修之听见了。
钟弼顿感不好:“这悍妇莫不是跟孟将军也起了冲突!”
说着就要冲进去,被顾修之拉住了:“这点小事孟将军还能处理不好吗?钟将军何必插手。”
钟弼甩开顾修之的手,执意冲进了营房;顾修之无奈,只能在他身后跟着进去了。
二人刚刚进去,正撞见冼离把孟遇安压在地上这一幕。
钟弼怒斥道:“大胆!还不放开孟将军!”
边说边上前从身后钳制住冼离,准备把她拉开。这时候,地上的孟遇安发话了:
“钟弼退下!让冼离自己把话说清楚。”
钟弼憋了满腹的怒火,忍气吞声地松开冼离,退后和顾修之站在一起。
冼离跪坐骑跨在孟遇安身上,将她的双臂交叠压在胸前,还腾出一个手肘抵在孟遇安颌下三寸,让她连头都抬不起。
“怎么样孟将军,我说的不错吧?若训练方法没有问题,您怎么会敌不过我呢?”
冼离的话没有激怒孟遇安,后者即使被如此压制,也没有乱了方寸,反而谈笑自若道:
“原来你是想证明这个?可一对一胜过我就能证明了吗?”
冼离眼神凌厉,毫不退让:“将军刚才让我拿出真本事来服人,现在我拿出来了,孟将军可服了我?”
孟遇安冷笑道:“你如此气盛,是要吃亏的。”
冼离与孟遇安说话的间隙,已经有些分了神,腰腹的核心没有收紧,让孟遇安找到机会起腿向前绕过,挡在自己和她之间,也顺势盘在了她的腰上。
绕上后,孟遇安继而腿部发力后踢,将冼离的上半身带起,她压住自己脖颈的手肘也就此松开。
风驰电掣间,孟遇安撑地而起,反攻抱住冼离,而后在地上翻滚两圈,停下来时正好在她背后用手肘锁住咽喉。
孟遇安双臂很是上了些力气,锁得越来越紧,让冼离有点喘不过气来。
眼看着冼离快要被勒晕过去,孟遇安松了手,将她一掌推开,然后自己站起身来,一壁整理衣着,一壁言辞犀利道:
“按你自己说的,你可服了?”
冼离半趴在地上大口喘气,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起来,眼神虽然还是倔强,但没有再继续对孟遇安有任何攻击行为,而是抱拳施礼道:
“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在下领教了。”
孟遇安走过去,替她拍拍身上的尘土,心平气和道:
“你力量和技巧都好,就是太在乎得失胜负了。这段时间你在军营所谓的‘惹是生非’,应该也是到处找人打架比武吧?”
冼离气鼓鼓的,低着头道:“我不如将军,甘拜下风。”
孟遇安听了她的话,不禁笑着摇头:“胜了我,或是败给我,又能说明什么呢?打仗不是斗将,我坐上骠骑将军的位子,也不是因为我个人武力胜过浩浩十余万安华军的每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