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自己,可正是年少轻狂、清高直至;更何况,当初对写字的那份热爱,是真真的热爱;写字是梦想般的存在,说视为生命都不过。
我恨不能将咖啡喷马小卓脸上,跟刘胡兰似的青着脸拒绝了我的金主马小卓。
我是有多爱当初的自己啊,小小女孩,人生冷暖未尝,赤诚凛冽,眼里是绝容不得半粒砂子。
此时的我,却越来越爱口是心非;马小卓就是提出某些有悖于我原则与底线的事情,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他自娱自乐好了;很多事情,就是内心早已决绝拒绝,也会摆出一副&ldo;好啊,你用钱把我砸死&rdo;的游戏姿态。
不拒绝,也绝不接受,是后来我和马小卓的相处之道。
但即便如此,此时的我却也不会想到,后来的自己,经历了更多的苍凉与叛离,期待与辜负,别说砂子,就是眼睛里别人给我捅刀子,我都会拉着她的小手对她说淘宝体,亲。
所以,此时自以为可以世故的自己,如何也不会想到,终有一天,我放弃了辛苦挣得的一切。
薄名。金钱。热爱。
我厌弃了不再纯粹的自己,厌弃了周围不再纯粹的人与陪伴。
这条文字路上,我不再快乐,只觉得越走越孤单,越走越荒凉,我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个纯粹热爱文字的小女孩,固执而倔强的小女孩,绝不肯将就的小女孩。
梦想,之于我,与爱情一样,如果不是最爱的,为何要委屈自己将就?
漆黑的青岛长夜,我抱着已不再是自己的自己恸哭,黑暗中,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召唤着‐‐我的世界,梦想与爱情,只有爱,不爱,绝对不想有,将就。
就这样,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文字圈,没有预兆,没有片言只语,固执而毫无责任感的放弃了与两家公司签订的书约。
就这样,爱情之中,我没能任性;却在梦想之中,痛快淋漓、毫无责任感的任性了一次。
我知道这样做不好,可是,我想做回我自己,一个可以快乐,可以真诚,不必历经纷扰,不必口是心非的自己。
我爱那个自己,我却不知道,纵使付出放下这名与利的代价,我是否真的还能找回当初的那个自己。
人不可能未卜先知,所以,并不知后来的将经历这种悲伤之后大彻大悟的我,依旧快乐而自在的活着。
胡冬朵自从工作之后,就搬到了夏桐那里,为的是离公司近上班方便,原本的公寓里就剩下我自己,只是每到周末,胡冬朵才跑回来宠幸我两天。
因为独居了,所以,每次弯弯被李梦露欺负的时候,她都可以躲到我的身边。
有几次,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我都想找李梦露谈谈,但都被弯弯给阻止了,她红着眼睛跟只小白兔似的,说,你找了我姐,她会揍我揍的更厉害的。
我叹气,说,要不,弯弯,你就跟我一起住吧!
弯弯先用力点头,可又马上摇头,眉眼凄凄,说,我姐会打死我的!
我看着她,心里很酸,小小年纪,就这么两难的活着。
弯弯看着我难过,就拉着我的衣袖,安慰我,说,你别为我难过,等以后我独立了,钱赚得多了,就会好起来的。
然后,她又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说,其实我姐也不好过,整天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所以,她心情总是不好,所以,才会拿着我撒气……
我看着弯弯,无限怜悯,她挨了揍,还要为李梦露找借口。
不过,我突然有些不是很懂,李梦露不喜欢辛一百?就凭她那凛冽泼辣的小样儿,不喜欢的人,她为什么要守着不放啊?
65是的,灭了他!以身赴死的灭了他!
不觉间便是中秋节,夏桐急匆匆的回了老家;海南岛也回了青岛,说是探望穆老爷子和他爹地穆大官。
胡冬朵很八卦的说,天涯,你说,他俩不会是私定终身,回家拜见父母双亲了吧?
我摇头,说,不会吧,怎么着也不能瞒着咱吧,那太不够朋友了。
胡冬朵特轻视的看了我一眼,说,还不是学你啊。你和江寒,还不是没事儿人似的瞒了我们一年多。
我一时气结。
中秋节晚上,胡巴和他老娘吴红梅被老欧载去谢媒恩了;而康天桥也回家陪他老妈过团圆节了,原本康天桥邀了胡冬朵,但是因为上次与康母见面,胡冬朵被她含沙she影的奚落为贪慕虚荣,所以哪肯再去受辱。于是,直接拒绝了,说,我这贪慕虚荣的女人参加不起你们高贵冷艳的家宴。
胡冬朵实在太无聊,就把我从窝里拖出门,去堕落街吃&ldo;帅哥饼&rdo;,她的意思是,中秋节,总得吃点儿&ldo;圆溜溜&rdo;的东西。
当时我正在码字,恰逢微博上&ldo;有人喊我小星星&rdo;,也就是江寒,在寻衅我,于是,我就和他围绕着&ldo;离婚&rdo;一事,舌战到底,私信一封一封的,我被气到恨不能抓破他那张好看到可憎的脸!
胡冬朵将我捞出门的时候,我连电脑都没来得及关。
大学四年,胡冬朵一直有这么个爱好,就是去堕落街买&ldo;帅哥饼&rdo;,顺带看上那卖饼的帅哥几眼。
堕落街,官方名称叫做桃子湖文明街,但是我们民间一般称之为堕落街。其实,它就是一条小吃街,间杂着其他经营项目的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