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子扬不语,只是饶有兴趣地望着她,一贯冷峻的脸,此时因为情欲的关系显得有点慵懒迷蒙。
苏夏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不由自主就挪开视线,自动降低自己的气势。
欧子扬马上就嗤笑出声,挑衅似的接着发出一声声呻吟,“啊……啊……”
苏夏听见他刻意而发的呻吟声,差点就想破口大骂。这个混蛋能再无耻点吗?竟然在她面前让女人帮他做这种事?
欧子扬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悦,唇角的弧度扬得更大,忽然就转头扯住女人的头发,将女人的脑袋拎起,命令道:“坐上去!”
苏夏听了再也挂不住脸,马上掏出手机,快步走到他所坐的沙发对面,打开摄像,“欧总,您既然不介意别人看,应该也不介意别人拍吧?”
欧子扬没料到她会做出比他还彪悍的举动,当下就敛住笑容,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少顷才笑道:“不介意,你拍吧,我一直想找人拍一段。”
苏夏马上就被他的话呛住,手抖了抖,却继续抓着手机,针锋相对地看着他。
女人完全就不理会他们之间有何恩怨,自顾自地宽衣解带,没一会儿就将自己脱得赤条条,坐到了欧子扬的腿上。
苏夏连忙掉开眼,实在不想看这活春宫。七年前她就知道欧子扬无耻,没想到七年后他更无耻。
这一掉开眼,欧子扬马上就嗤笑出声,戏谑地问:“怎么?不是很大胆要拍吗?你不看怎么抓得准镜头?”
有句话说得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苏夏活了二十六年,终于知道什么是臭不要脸了。尽管不看,女人的娇喘声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还是不断刺激着她的感官,让她就像被人拿羽毛挠着脚底板一样难受。
偏偏欧子扬还要死不死地拿话刺激她,“苏夏,看啊……怎么不看?”
“我没兴趣看你表演活春宫。”
熬了一会儿,苏夏再也扛不住,于是就按掉手机,收回已经举僵的手,背过身去找了张没有靠背的单人沙发坐下。
既然他不打算这个时候放她出去,那她只好认命地等他完事。
欧子扬的声音顿时就变得有些愠怒,“你怎么还是这么气人?唔……你只要稍微表现得软弱一点,我也不会这样对你……”
苏夏听了马上就怒火急窜地反问:“那你会怎样对我?你侮辱得我还不够吗?七年前就算了,七年后还变本加厉……”
“侮辱?”欧子扬忽然冷笑了声,打断她的话,“这种程度就叫侮辱,那李逸森做的又算什么!”
苏夏马上就捂住脑袋,低低地咆哮:“我说了别再提这个名字!”
男人却不停止,“苏夏,你不要在我面前装,你想要多少开个价,我没耐心陪你玩……”
话未说完就被苏夏厉声喝断:“闭嘴!”
他于是听话地闭了嘴,却开始加重喘息和呻吟,“嗯,快点……嗯……”
男人接连不断的喘息声,夹杂着女人投入的低吟声、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以及皮质沙发被摩擦时发出的吱吱声……真是要多糜烂有多糜烂。
苏夏气得差点就咬掉了自己的舌头。他跟她说话,她至少还能分散注意力不去听那些声音,现在,她几乎想一巴掌拍聋自己,好让那些荼毒人的声音消失。
她这边如坐针毡,欧子扬那边却是春风得意。
也不知鼓捣了多久,可能是一小时,也可能再久一点,或者只有半小时、二十分钟……所有声音忽然一同失控,欧子扬低吼了一声,终于宣泄出了自己的欲望。
随即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苏夏竖起耳朵听着,在听见女人的高跟鞋声离自己越来越远,而欧子扬也终于按响了檀木门的遥控器时,她才站起身,猛地冲向门口。
不过她还是慢了一步,女人的身影刚转出,檀木门“啪”的一声,就关上了。
她不死心地去拧门把,却怎么都拧不动,只好深吸了口气认命地转回身。
此时,整个办公室都还充斥着情欲味道,欧子扬脸上也残存着一丝迷离,恍若喝酒喝到微醺的人,眼神迷迷蒙蒙,尽是捕捉不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