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秦瑶眼睛便睁开望了过来,黑瞳里清楚倒映着他心虚的脸。
刘季尴尬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要怪就怪司空见那家伙,非得安排我去伺候那些北蛮人,这两国之间习俗总有些不同,所以生了一点点小误会而已。”
“但是,我敢向娘子你保证,这事绝对不会算到我的头上来!”
谁让他是从国师府派过来的呢?
阐王的不满算在司空见头上再合理不过了。
“不过今天司空见那家伙真是把我给吓着了!”刘季语气夸张道。
秦瑶皱眉,“怎么说?”
刘季便把自己‘不小心’从别院早退,让北蛮人对自己和国师产生了一点小小误会的事说了出来。
“我前脚才刚下马车,后脚孙江就把我请了过去,这消息灵通的,他肯定偷偷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呢。”
刘季拍拍胸脯,他想想都觉得司空见这人可怕。
但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人,这次不但没怪他,居然还夸他干得好,省得别人误会国师府和北蛮人走得近。
“娘子,司空见说有人想借北蛮人的手要老师的命,你说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老师他一个大半截都快入土的老头他招谁惹谁了?”
刘季越说就越气,嘭一下拍桌而起,“让一个老人安度晚年他们就这么容不下吗!”
秦瑶眉头越皱越紧,司空见跟刘季说这些话干什么?
“还有司空见那家伙!”
刘季又气又怕的说:“不是他自己把老师关起来要利用到死的吗?咱们可是敌对关系,他跟敌人说这些,整得好像他有多关心在意老师似的。”
真这么关心在意,他怎么不把老师从濮院里放出来?
非得把人关在那小小的院子里,还派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日夜看守者,对待死刑犯都不至于这样吧。
“呸!”刘季狠狠唾弃,“不安好心!假仁假义!”
秦瑶啧啧两声,戏谑道:“现国师其实在意公良先生,你好像很激动啊。”
刘季激动反驳:“我哪里激动了?”
秦瑶淡淡扫他一眼,音量这么大,你还不激动?
刘季:“”
“唉”他重重叹一口气,重新坐下来,脑袋颓废的搁在桌面上,嘴里嘟囔:
“娘子,这城里的人怎么一个个都像是谜一样?解不开,看不透。”
突然好想回乡下啊。
刘季情绪少有低迷的时候,因为在他的世界里,总有无数的新鲜事物在前头吊着,让他屁颠屁颠往前追。
但此时此刻,他是真觉得心累了。
“娘子,我好迷茫啊,我们来京都到底是要干什么来着?”
刘季歪着脑袋想了想,现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根本看不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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