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随便说的。睍莼璩伤”戚媛也跟着站起身,拍了拍肚皮,昂首阔步的朝外走。
宋诀看着她的背影,没废话,跟上。
有过步行的经历,戚媛很果决的雇了马车,花的是宋诀的钱。
她亲眼见宋诀凝视自己的钱袋很久,抿着线条清晰的唇半晌不语,那看不出情绪的眼底,此时似乎在纠结,在挣扎,在沉思……。
呃……,至于么?不就是几个车钱,要不要搞的像买房似的膈。
坐上马车,戚媛才想伸伸腿,车帘子一掀,宋诀钻了进来。
这不得不让人怔愣,宋诀可是一直本份的跟在马车旁的,从来不进车厢。
“你怎么上来了?”没别的意思,就是表示一下惊讶脂。
宋诀坐到她对面,认真道:“在外面会暴露行踪。”
“哦……”她眨眼,忽然觉得由他跟着也不错,怎么说他也是江湖中人,出门在外兴许能避免很多麻烦。
耳边是马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声响,速度不快,戚媛心急,就对外喊了声,“麻烦您快点。”
车夫没应声,却在半空甩了个空响,‘啪’的一声在冬日里显的格外嘹亮。
车提速,戚媛靠上车壁,接下来就是与宋诀干瞪眼,宋诀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副认真的模样,看久了实在没什么乐趣可言,小小年纪,既不老成又不油滑,还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气息,瞧那眉眼,半天也没动一下。
哎,白长了张清俊的面容,整个就是一块认真的木头。
“主子会嫁给李沁么?”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宋诀突然出声,下意识的撩开眼皮,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宋诀抿唇,沉思着蹙眉,缓缓道:“那可不可以不嫁?”
“呀?”戚媛精神了,歪着头看他,奇道:“为何?”
宋诀道:“主子娶他不行么?这样属下也可以嫁给主子。”
“噗……”幸好嘴里没含水,否则这一下非喷他满脸瀑布不可。
她对宋诀感兴趣了,比第一次见他时还认真的上下打量了好几圈,道:“你到底怎么想的?难道真就是因为那句生死相随的誓言?别闹了,老夫人不在。”
宋诀反倒给了她一个比她还奇怪的眼神,皱眉道:“这和老夫人有什么关系?属下在说属下与主子的事。”
“……”
“主子认为属下不配?”宋诀眉头蹙的更深,那双似杏仁又似桃花的双眼,清朗里泛起微微莫名的波动。
他的样子竟然这样认真!
戚媛哭笑不得的忙摇头,道:“一个女人只能属于一个男人,一个男人也应该只拥有一个女人,这样感情才平等,付出和收获才不会失衡,夫妻夫妻,自古一夫一妻,你见过一妻多夫的么?没有罢,再说,我也……。”
“主子说的不对。”宋诀打断了她,这还是第一次打断她讲话。
戚媛将身子向后靠了靠,微抬着下巴,懒懒道:“说,哪不对?”
这还了得!她是上级,他是下属,下属怎么能打断领导讲话,不行,要去营州那么远的地方,路上宋诀不听安排可不行。
果然,她这种装13的派头一摆出来,宋诀的身板不自觉挺的更直,面色比之前多了几分严肃庄重,目不斜视的回道:“我大周开朝武皇便传有内宫侍宠,到芳宗女帝时,左右丞相均是先圣皇夫,并育有两子一女,再有近的,如今的太皇太后亦是圣主,若不是只圣上一位太子,龙椅上的更有可能又是位女帝。”见戚媛眨着眼睛愣愣的发傻看他,他松了松表情,底气更足,铿锵道:“是主子孤陋寡闻还是觉得属下配不上主子,请主子明示!”
“……”某女几次咂摸嘴,却发现无话可说。
宋诀却不容她无语,声音再次响亮的道:“请主子明示!”
“喊什么喊?”吓的她一激灵,立刻把眼睛瞪过去,威慑力决不能失,怎么也不能承认自己孤陋寡闻,不但不能显出孤陋寡闻,还要让自己形象高大,最好让宋诀觉得她这个上司博学多闻才行。
戚媛眼珠一转,冷冷道:“你看过圣经么?”根本不用回答,她略撩着眼皮,一副只有我知道的倨傲散漫表情,睨着宋诀道:“圣经所讲的耶和华神,在男人沉睡时取下他的一条肋骨,耶和华神就用男人身上所取的肋骨造成一个女人,因此每个男人这一生都要找到他失去的那根肋骨,与他相连,骨中有骨、肉中有肉的合二为一,才能成为真正完整的男人。”
宋诀从没听过这种说法,半信半疑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