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沉嗯了声。
在她自责懊悔时,他攫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深吻很长很长,仿佛将这段时日的思念挂怀都融于其中。
良久,他才松开她。
云黛靠在他怀中,如搁浅的鱼般快要喘不过气来。
“傻妹妹,都亲过这些回,怎么还不知道换气吐息。”
手掌扶住她软的不像话的腰,他将人搂抱在身前坐着,望着她略微迷离的乌眸,喉结轻滚,“我很想你,白日想,夜里更想……”
灼热直白的情话叫云黛身子止不住轻颤,经历过□□,再面对这份刻意的撩拨,总是有些与先前不同的反应。
“大哥哥。”她无措的唤着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贝齿在唇瓣咬出一道浅浅的印子,“我不会。”
“不怕,我教你。”他眸色深暗,提起她的腰。
他是位很好的老师,当初教她骑马时,就很是耐心。现下教她这事,他也极力克制着,耐心十足的教着她哄着她,谆谆善诱,像是位宽厚友善的兄长,又像一点点放下钩子引着猎物跳进陷阱的猎手。
他眯起狭长的黑眸,望着那酡红娇颜,娇媚如含苞欲放的芍药花,满足的长长喟叹一声,“妹妹做得很好。”
不一会儿云黛就累了,泪汪汪的不想再动。
“怎么就这样娇气。”他撩开她额上濡湿的发,“我身上还有伤,妹妹忍心让我受累?”
“你…可恶!”
云黛水眸泛着盈盈泪光,两只手撑着他的胸膛控诉着,“我说了不要的,是你偏要的……那我现在不要了!”
说着她就要起来。
见她耍小孩子脾气,谢伯缙失笑,旋即按着她的腰往下坐,咬牙哄道,“是我不好,叫妹妹受累了。”
也不等她反应,他托着她,将她余下的话都颠成破碎的音节。
眼见暮色四合,月上柳梢头,屋门还紧闭着,纱君不禁挠头,上个药怎么上的这样久,还要不要用晚膳了?
直至夜深半夜,屋内才叫送膳和热水。
云黛累得很,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半碗汤,便被抱去沐浴洗漱。
若不是她亲眼见到他的伤口,她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装出来的,不然都受了伤,怎么还有精力折腾她。
万籁俱寂时云黛依偎在他怀中,闭着眼睛懒声道,“大哥哥打了胜仗凯旋,今晚不是该有庆功宴的么?”
“嗯,有的。”
“那哥哥怎么不去?”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啊?”云黛疑惑,这有什么真的假的。
“假的是,我得罪了隋公,无颜与他同席饮宴,也免得败坏他的兴致。”
线条分明的下颌抵着她的额,谢伯缙磁沉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真话是,我想早些回来见你。”
黑暗中,云黛脸颊染上淡淡菡萏色,身子往他怀中钻了钻,静了片刻,她又问起战场上的情况。
谢伯缙言简意赅,“突厥军暂时退出乌孙,但凭着我对突厥汗王的了解,他定不肯这般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