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真没有!
沈舟横视线落在了书案上的镇纸,紫铜蟾蜍镇纸,拿着桌上的茶盏用里面的水洗洗。
沈舟横将镇纸甩甩水,托在手里给儿子把玩,“给这个玩儿吧!就是想啃也不怕。”
“少爷。”鹿鸣在门外喊道。
“进来。”沈舟横抬眼看着竹帘外的鹿鸣道。
鹿鸣挑开帘子跨过门槛走了进来,拱手行礼道,“少爷!”
“坐。”沈舟横指指左手边的位置道,看着鹿鸣撩开袍子坐了下来,“那些鸡鸭鹅都分发完了。”
“完了。”鹿鸣满脸笑容地看着他说道,“不会在吵着夫人和少夫人了。”
“你咋知道的?”沈舟横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石榴也嫌吵。”鹿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明年再弄的话,得到城外去。”沈舟横想了想澄净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嗯嗯!城外地方够大,也不会吵的人不得安宁。”鹿鸣笑着点头道。
“对了,鹿鸣想今年秋天下场试试吗?”沈舟横琥珀色的瞳仁看着他说道。
“不是去年刚考过吗?”鹿鸣闻言立马说道。
“皇帝驾崩,新帝继位,开恩科这是基本上没跑了。”沈舟横眼底盛满笑意看着他说道。
鹿鸣闻言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道,“我把这茬给忘了。”随即笑道,“既然有恩科那就下场试试呗!”
笑着又道,“这要考上了。”挠挠头道,“就是举人了,跟做梦似的。”
“是啊!”沈舟横眉眼含笑看着他温和地说道。
“哎呀!”鹿鸣腾的一下站起来道,“这要是考上了就不能跟在少爷身边了。”
“坐下,坐下,别一惊一乍的。”沈舟横手向下压压道。
“少爷,您得尽快找人才行。”鹿鸣着急地看着他说道,“这门子得亲近之人。”
“何炳坤怎么样?在渠上相处下来,那孩子聪明且话不多,人也踏实,肯吃苦,没有怨言。当日跟我去渠上的县上的学子有五人,在渠上没待上十天就跑回来仨。”沈舟横沉吟了片刻又道,“最主要他能和秦老五他们这些庄稼汉处的很好,这让我没想到。”
“少爷,他已经秀才出身了,今年恩科也会参加的。”鹿鸣提醒他道。
“哎呀,我也忘了。”沈舟横轻笑出声道。
“小李呢!他曾经当过一段儿门子。”鹿鸣想了想看着他说道。
“他不行,他这一来学识不行,二来他在衙门多年,牵扯就多了。”沈舟横闻言仔细思索后道,紧接着又道,“等恩科之后再说吧!”抿了抿唇道,“这门子乃县令亲近之人,也就是办些不能为外人道也的事情。而我事无不可对人言。”
“只是少爷得担心这门子蒙蔽你收受贿赂。”鹿鸣闻言轻蹙着眉头看着他担心地说道,“那样会坏了少爷的名声的。”
猛地又道,“还有,还有,这到了冬季,你不在县衙坐镇,这鸡鸭鹅,猪到了年根儿看都是要卖的。谁知道这县衙会不会起幺蛾子。这钱可比大筐种菜要多。财帛动人心。”
“这是个事。”沈舟横闻言谨慎的点点头道,“得慎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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