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战场上突然有了一丝的压抑,仿佛是种乌云压顶的感觉,不错,是一团乌云,那团乌云之大,几乎可以盖住了整个战场,一阵低沉的声音从乌云中传出来:“黄帝,没有想到你还活着,那咱们新仇旧账可以一起算了!”
“哼!你都还没有死,我怎么敢在你前面死呢?”黄帝面对这个庞然大物丝毫不惧,反唇相讥道,“当年你被鸿钧打散了本体,没有想到变成了如今这个怪物!”
“怪物?哈哈哈……”乌云中发出了沉闷的笑声,“我现在的力量都是你们赐予我的,如果说我是怪物,那么三界之中还有哪个不是怪物!”
“你说什么?”黄帝微微皱起眉头,他的心里已经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当初对上蚩尤的鸿钧,后者以无上神通灭了蚩尤了不死之身,可是他自己也元气大伤,最终还是陨落了,如今看来,这蚩尤的残魂竟然逃了出来,化作了眼前的这团怪物,不过无论此战多么的艰难,他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黄帝手中金芒一闪,一柄纯金色的七尺巨剑出现在他的手上,当他握住这柄巨剑的时候,整个人的其实顿时为之一振,有一种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空中的那团乌云也不敢怠慢,声音低沉而肃穆的传来:“轩辕剑!”
不错!黄帝手中的正是轩辕剑,作为以他名字命名的神器,还有能比在他手里更合适的人选吗?答案肯定是没有的,在十大神器之中,轩辕剑没有如崆峒印的绝对封印,没有如女娲神石的生命结界,也没有如神农鼎的无敌阵法,可是他有十大神器当中最强的攻击!
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轩辕剑的攻击力之强已经无需任何附加的能力也不能有任何附加的能力,这就是轩辕剑,剑中的王者,而手握轩辕剑的黄帝此时就如同天地间的王者,一步一步的朝乌云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无比的肃杀之意。
“好杀气!好气势!不愧是轩辕剑!”乌云面对如此气势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大发赞赏,随后他又傲然说道:“不过……轩辕剑,你又奈我何!”
话音刚落,从乌云中伸出一只巨大的触手,那只触手朝黄帝重重砸了下来,黄帝目光一凝,手中巨剑翻掌向上,很清脆一声响,那只看似气势汹汹的触手被其直接斩成了两半。
不过那只断了的触手在收回去的时候立刻恢复了原装,情况还不止这样,数不清的触手从乌云中伸出来,黄帝手持轩辕剑,虽然在那无数的触手中越战越勇,但眼见那数之不尽的触手,任由黄帝如何的骁勇,也不由的有些头皮发麻。
“前辈,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天空中响起一阵长啸,一人手持长枪,从乌云的后面冲了过来,来人正是从新界中赶来的叶枫,不过迎接他的同样是无数的触手。
“又来一个不要命的,嘿嘿,那就让我来成全你们!”乌云说罢又伸出一只触手,那只触手上面赫然有一个晶莹剔透的壶,这个壶的盖子一开,顿时从中生出一股无穷的吸力,目标对准的正是叶枫。
叶枫还没有被吸走,周围的几颗星球却被已经被那壶给吸了进去,不!不应该是吸进去,而是被应该被吞噬了,连同周围的那些空间都被直接吞噬了,如果刚才吞天兽没有死看到的话,一定会惊呆,因为这件法宝的吞噬能力竟然比他的吞天之术都还要来的厉害!
“小心!那是神器炼妖壶!可以吞噬一切!”黄帝大声提醒道。
炼妖壶又名九黎壶,乃是九黎族的至宝,也就是十大神器之一,而蚩尤所统治的魔族在上古的时候就号称九黎族,就是因为九黎族天生善于修炼,而且魔煞血雾更是其他所有种族的克星,所以这才遭到所有种族的排斥,更是被斥之为魔族。
叶枫虽然听到了黄帝的话,可是他心中的苦却只有自己知道,因为现在的他竟然在炼妖壶的作用下不能动弹分毫!眼见自己快要抵挡不住炼妖壶的吸力,叶枫心念微动,身前光芒闪过,挡在他前面的是一个巨塔,这个塔不断转动,那些被吞噬了的星空竟然又被填不上了,至此叶枫则是借助那个塔终于能够动弹了,他周身一震,把趁着自己不能动的时候缠在身上的触手给震断了。
“吸星焕月!是昊天塔!”乌云倒吸一口冷气,道,“没有想到还有这件神器!你到底是何人?”
“好东西还多的很!我就是你的克星!”叶枫笑了笑,他就是要故作神秘,唬上那蚩尤一唬,黄帝的目光中也是闪过一丝惊异,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来人的身份,手中轩辕剑的光芒越甚。
“莫要以为我只有这些手段!”乌云冷哼一声,从其本体内又伸出一只触手来,触手上面抓着一个铜钟,旁人看了还有没有什么,可是黄帝却是大惊失色,喊道:“小心,那是东皇钟,乃是十大神器之首的宝物!”
“好见识!不愧是天皇轩辕!”乌云嘿嘿一笑,道,“不过就算你知道,又能如何?受死吧!”说罢那只触手摇动了一下那东皇钟,这一声仿佛是来自天际中最神秘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了叶枫和黄帝在内的所有人顿时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叶枫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幕幕的悲剧在自己的面前重演,前世父母的死、妻子苏静的死、这一世沈倩芸的死、傲天的死、紫芯的死……
这每一件都是令叶枫大受打击几欲崩溃的事情,如果这种幻境放在三年之前的话,他可能会当场就如见到紫芯死的时候一样当场崩溃掉,即使是现在他的心性也有着一丝的触动,不过已经再难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可如今陷入了幻境之中,叶枫想要出来却没有什么走出幻境的办法,于是乎他也只得先装作被幻境所控,心里却是暗暗思索着出幻境的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