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陈妈做过……
陈妈。
盛夏本在情潮间翻涌,此刻,却像是从云端坠落,狠狠砸进了一片寒冰冷潭中。
感受到她情绪与低温的变化,贺子桀双手捧住她瞬间煞白的小脸:“怎么了?疼了?”
盛夏双目空洞,无神摇头。
贺子桀眉峰皱蹙间,隐隐浮出一股风雷。
他扯过一旁架子上的浴巾裹住怀里的人,抱着她出浴室放在了床上。
“…老公你抱我。”
贺子桀刚刚起身几寸想给妻子擦擦头发,就被一双冰凉的手臂勾住了脖子。
疼惜无奈,他只得将人拢进怀里,把她湿漉漉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
“怎么了。”
“……陈妈。”盛夏整个人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连红润的樱唇此刻都敷上了一层森白冰霜:“我们……”
贺子桀湿润的黑发垂在脸颊上,浓密的剑眉下,一双冰冷的深邃眸子散发着暗沉锋芒:“已经火化了。”
盛夏顿时瞪大杏眸,眸中水光冷滞一片骇然!
“……什么时候?!”
“三天前。”
“骨灰呢?!”
“撒了。”
所以……尸骨无存吗。
盛夏愤然起身,像只发狂的小兽般用力捶打着贺子桀的胸膛。
她喉间呜咽,发出阵痛的悲鸣声。
贺子桀不反抗,任由妻子在自己身上发泄心中的难受与不甘。
盛夏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万丈深渊,黑暗像高山般耸立,铺天盖地的压着她。
她说不出来话,透不过气。
只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沉重窒息感撕碎了一般。
“……贺子桀……贺子桀……”
像是绝望中的呐喊,盛夏声声呼唤着她最渴望的人。
而被呼唤的人紧紧拥抱她,连带她的伤心绝望,愤怒不甘一起,都紧紧拥抱在自己怀中。
“别哭,我会心疼。”